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架了自己的肩膀上,然后用那只尚还完好的手,半扶半抱着将他搀到了那张小小的皮沙发旁。
郁春明说他没有低血糖,可关尧摸了一把他的额头,感觉却不像。
毕竟脸上没有一丝血色,汗却出了不少,双手还凉得仿佛冰块,意识也不怎么清醒。
关尧盯着他看了半晌,确定自己再问,这人也只会说一句没事后,无奈地起身下了楼。
“小田?”
关尧叫道,“有吃的吗?”
“啥吃的?”
李小田还沉浸在方才的愤怒中不可自拔,他横眉问道,“谁要吃东西?”
关尧懒得与他废话,拨开这挡道碍事的人,上去就要翻储物柜。
“是郁春明不?他还有脸找你要吃的?”
李小田吹胡子瞪眼起来,“你手都伤成这样了,他还好意思使唤你?”
“少说两句吧,我的田哥,”
关尧从储物柜的医药箱里翻出了一板止疼片,他看了看说明书上的时间,随口回答,“郁春明看着好像生病了。”
“生病?”
李小田还是那套词儿,“他还有有脸生病?”
“行了,你能不能有点人道主义关怀?”
关尧伸手,“有吃的吗?”
李小田不情不愿地拽过快要进入深度睡眠的孟长青:“去,给你师父找点吃的。”
等回了办公室,郁春明依然歪在沙发上,依然还是关尧下楼前的姿势。
关尧上去拨了拨他额前被冷汗打湿的碎发,试了一下体温后,轻声叫道:“好点了吗?我让长青给你找了俩小面包,要不起来吃点?等吃点东西了才好吃药。”
郁春明微不可闻地应了一声。
关尧放下药,端着杯子去倒水。
但谁知待他回来时,郁春明竟已晃晃悠悠地坐起身,拿起那板止疼片,抠出两颗干咽了下去。
“诶,你……”
关尧没来得及制止,他只好亡羊补牢地送上热水,“那玩意儿干吃伤胃,你好歹垫口饭呢。”
郁春明吃药不需要水,等杯子递到嘴边时,他早就把药片吞进了肚子里:“不用,我好多了。”
关尧不甚相信地看着他。
或许是那板止疼片真有奇效,也或许是郁春明的心理作用,吃完后,他原本有些涣散的目光都聚焦了不少,只是那张脸仍旧惨白得吓人。
在意识到关尧一直盯着自己后,郁春明避重就轻地说道:“刚郁副厅没说啥,还是案情的那些事儿。”
关尧哑然:“这时候了,你还说案情干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