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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这花令姐是从哪儿得来的?”
秦九不解地看着燕秋尔。
燕秋尔耸耸肩,道:“九哥都说这花只有宫中才有,那你说家姐这花能从哪儿得来?”
“赵婕妤?”
秦九蹙眉,“可我记得宫里仅有的那几盆花并不在赵婕妤那里,而是在贤妃那里,而贤妃……”
贤妃与皇后的交情素来要好,将这花送给赵婕妤再让赵婕妤送出宫来是为什么?
“那贤妃不是与皇后姐妹情深吗?怎么又跟赵婕妤好上了?”
后宫之内的事情,林谦也从秦九那儿听到不少,故而此刻也是想不明白。
燕秋尔又盯着那盆花深思半晌,而后才谨慎地说道:“九哥,先查查看这花上有没有被动什么手脚,若是没有……若是没有,九哥便带着这盆花去太后那里看看吧,我担心左家会背后使绊子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
秦九心中一惊,表情凝重了起来,“你是说他们会在那盆花上做文章?”
燕秋尔点点头:“我是这样认为的,究竟是或者不是,就要等九哥去过兴庆宫之后才能知道了。”
“也好。”
林谦仔细想了想,点头赞同了燕秋尔的意见,“还是保险起见的好,不论赵婕妤是什么想法,这盆花总不会是无缘无故就被送来的,而且这花也不一定要贤妃给,赵婕妤才能有。”
“说的也是。”
秦九点点头,然后“啪”
的一声扣上了盒子,抱着盒子就站了起来,“我现在就去。
林谦你跟我一起去!”
“啊?”
林谦被秦九硬拽了起来,踉跄着跟上秦九的脚步,“我走了,秋尔怎么办?”
“不用管我。”
燕秋尔也跟着站起来往外走,“我也就是急着将这件事情告诉你们而已。
还有,这幅画替我转交给尚书令。
今日上元节,谁知道家里会不会出点儿什么事儿。”
“哈!
你们家就算出了事儿也累不着你吧?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,你可别做出一副忧国忧家的样子了。”
林谦嗤笑一声。
燕秋尔理亏地撇撇嘴。
又不是他想要睡到日上三竿的,不过也真是奇怪,他怎么就醒不过来呢?就连在世安苑的时候也是,有的时候他一睁开眼睛,就能听见燕生他们不大却足以吵醒人的讨论声,可问题是他睡着的时候竟是丝毫未觉,若一直都是这样,他早晚要被人暗杀在睡梦中。
是不是该找个先生给看看?
燕秋尔一边寻思着,一边儿牵着马离开了尚书令的府邸。
今日上元节,东西两市开得比平时还早,这个时候早就是人声鼎沸了,燕秋尔走到与东市相隔一条街的地方,就已经能听见东市里的喧闹。
燕秋尔犹豫了一下,还是牵着马拐去了东市。
东市的某间酒肆里,忙里抽空的燕元正坐在里边喝闷酒。
他就不明白了,他在燕家勤勤恳恳了这么些年,他说的话竟还比不上燕秋尔所言有分量吗?那燕秋尔了解燕家什么?又懂几分世事难测?可他前日去燕生面前提意见的时候,燕生竟要他不要担心?
还有那个燕秋尔,他老老实实地窝在他的书房里看书不好吗?非要做些显眼的事情,如今更是没有自知之明,连自己的身世真相都不知道,竟还敢插手燕家之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