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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真是虚伪!
裴皇后没错过郑明芷眼底那抹转瞬即逝的讥诮,她忽然什么都不想说了。
随便寻了个由头把人打发了。
等人走了,裴皇后靠着椅背叹出一口气。
坤和宫的管事冯嬷嬷端了茶来。
“娘娘叹什么气,殿下后院进人是喜事啊,还是殿下自个儿纳的,许是那位宋昭训真合了殿下的心意呢。”
裴皇后接过茶盏,有些失笑。
“太子的性子你还不清楚?我看他抬举那小昭训多半是跟太子妃较着劲。”
这话冯嬷嬷不好接。
只能岔开话头,说些“殿下打小行事有度,娘娘不必忧心”
的宽慰话。
殊不知历来行事有度的太子,今日一整天的言行都透着说不出的古怪。
最明显的。
便是太子爷每回去净房都要绷着张俊脸,低头看半晌,神态若有所思。
“干爹,您说咱爷今儿是不是不顺畅啊?”
傍晚,元淳宫。
袁宝候在净房外,小声跟自家干爹咬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