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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拜码头糖衣炮弹打向友军（第2页）

祠堂前广场。

东方刚泛起鱼肚白，祠堂前的青石板上还凝着露水。

程远己经笔首地站在台阶上，崭新的翻毛皮鞋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。

他用力跺了跺脚，鞋跟与石板相击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"

脚跟并拢！

脚尖分开六十度！

"

程远的声音在晨雾中格外嘹亮，

"

那个屁股撅的半天高的，说你呢！

裤裆里夹着卵子了吗？站得跟滩烂泥似的！

"

王铁栓带着几个老兵班长在队列中来回巡视。

这些老兵油子人手一条牛皮武装带，时不时"

啪"

地一声抽在新兵弯曲的膝盖上。

李墨文昨夜抄完的《陆军惩罚条例》在黑板上尤为清晰，第十条下方不知被谁用指甲狠狠划了三道杠。

"

向右——转！

"

程远的嗓子己经喊得嘶哑，他一把揪住转错方向的张阿狗，

"

你他娘的分不清左右吗？驴日的吃饭用哪只手？跟着我练，左右左，一二一"

祠堂飞檐下，顾家生慢条斯理地系着武装带。

晨风拂过，带来操场上此起彼伏的口令声和皮带的抽打声。

他转头对身旁穿着崭新军装的顾小六招了招手：

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