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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夏的风带着田野间特有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。
顾家生纵马疾驰,顾小六紧随其后,马蹄踏在通往荣六师驻地的土路上,扬起一路烟尘。
顾家生胸中激荡着在‘老头子’面前成功运作后的余热,让他感觉连座下的战马都格外轻快了几分。
他仿佛己经看到郭翼云站在荣六师的作战地图前,眼睛里闪烁着和他一样炽热的理想之光。
然而,这份激昂的情绪,在接近师部驻地大门时,被两个突兀而沉默的身影硬生生截断了。
驻地大门两侧,哨兵肃立,这本是寻常景象。
但不寻常的是,在哨兵岗亭稍靠后的位置,还有两名少校军官笔挺的站着,正是张凯和陈国栋。
他们的脸上满是汗水,嘴唇干裂起皮,显然己经在这里站了相当长的时间。
烈日当空,汗水沿着他们紧绷的脸庞不断滴落,将军装前襟和后背完全打湿。
他们的军姿无可挑剔,脚跟并拢,脚尖分开六十度,挺胸收腹,目光平视前方,仿佛两尊凝固的雕像。
当顾家生和顾小六策马而来的蹄声由远及近,清晰可闻时,这两尊“雕像”
的肌肉似乎瞬间绷得更紧了,他们的胸膛起伏微微加剧,但眼神依旧死死盯着前方虚空中的某个点,没有一丝偏移,更没有开口说话。
那是一种近乎自虐的、沉默的坚持,一种用身体极限来表达的决心。
顾家生猛地勒住缰绳!
疾驰的战马骤然受制,发出一声不满的长嘶,前蹄在距离驻地大门仅数步之遥的干燥路面上刨起一片黄尘。
他居高临下,目光扫过张凯和陈国栋的脸。
“幼稚!”
这算什么?是准备靠站岗站到脱水晕厥来向自己证明决心?在这六月的武汉能把人烤出油的日头底下!
“立正——!
敬礼——!”
几乎在顾家生勒马停下的同一瞬间,营门两侧的哨兵反应快如闪电!
那一声口令短促、清晰、炸雷般响起,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。
没有一丝拖泥带水,两个身影如同被无形的线瞬间绷紧、提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