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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看上去几乎跟盆草没差别,甚至还有点发黄。
其他盆中各式各样的水迹素红凤开得都挺不错,就是没开的也看着很精神。
只有它……
“迟大夫也养花?”
迟柏意捻着盆中的一小撮土,一点儿不觉得意外:“以前养过。”
说着起身,用另一只手掏出帕子来擦了擦手:
“之前叫你去神经科挂个号,结果如何?”
“神经性偏头痛。”
孟知玉笑了笑,“谢谢了。”
迟柏意没应她这一声谢,目光仍旧停在花上:
“你也养花?”
“养过。”
孟知玉说,“挺久之前了,路边捡的,后来开花才发现不是春兰,是株香雪兰。”
“今天忙前忙后,辛苦你了。”
“迟大夫客气。”
孟知玉声音很淡,“只要做的事对,就不算辛苦。”
“就算没人领情也无所谓?”
“做那么多,前前后后四个小时。
什么也不说。
介绍推荐都没有,除了我和你老师,其他两个到现在也喊不全你的名字,以后再想进这个地方还是很难,图什么呢?”
“做了就好,做比说重要。”
孟知玉仍是道。
迟柏意第一次转头看向她。
她还是笑着的,眼神出乎意料的透亮。
即使迟柏意不想承认,也从来拒绝这种感觉。
但就在这个时候,她终于不得不承认——
这个人跟陈运身上有着同一种东西。
同一个气息,说话的劲头,以及眼底不屈不挠的那点光。
迟柏意望着她,忽然开口:
“那株花后来怎么样了?”
她的眼神困惑了两三秒,反应过来后目光朝左上方微微挪动,一个很标准的回忆状态:
“在我的书房,花期很长,开花时每天都很香。”
迟柏意知道她没有说假话。
因为她说:
“每天出门前还得先给它请去阳台晒晒太阳,浇水要看土湿不湿,也不能天天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