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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红袖之名（第6页）

“窃影？”

我茫然。

“一种禁忌的能力。”

她的目光锐利如刀，仿佛要穿透我的灵魂，“强行攫取烟娘的力量本质，甚至窃取其他烟娘力量的碎片，化为己用。

极其危险，对宿主和烟娘本身都是巨大的负担和污染。

稍有不慎，力量反噬，轻则神智错乱，重则”

她停顿了一下，冰冷的视线扫过我依旧在微微颤抖、掌心残留着灼痛感的右手，“粉身碎骨，烟消云散。”

禁忌？攫取？污染？粉身碎骨？

一股寒意从脊椎骨升起。

原来刚才那一下，是在鬼门关前跳舞！

“我我不是故意的”

我下意识地辩解，声音带着后怕的颤抖。

“我知道。”

中华烟娘打断我，语气没有起伏，“‘窃影’需要极高的契合度、强烈的求生本能和某种难以言喻的‘天赋’。

你只是误打误撞。”

她看着我的眼神，变得更加复杂，“但这种能力一旦被‘点燃’，就如同跗骨之蛆。

它会诱惑你，下一次生死关头，你会本能地想要再次‘窃取’更强大的力量来救命。

每一次使用，都离深渊更近一步。”

她的话像冰水浇头，让我浑身发冷。

这该死的“天赋”

！

沉默再次降临。

只有远处霓虹的变幻光影，映照着我们两人在废弃车厢顶上的身影，一个狼狈不堪，一个清冷孤绝。

看着她苍白的侧脸，那紧抿的、沾着一点血痕的唇，还有那身沾满泥污、撕裂了数处却依旧凛然的朱红旗袍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。

经历了这连番的生死搏杀，我们早己不是简单的绑定关系。

她是我的力量源泉，也是我在这地狱唯一的依靠。

而我似乎也成了她无法轻易舍弃的累赘和某种意义上的变数？

“那个”

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，鼓起勇气，声音沙哑地打破了沉默，“我我总不能一首叫你‘中华烟娘’吧？或者‘喂’？”

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点，尽管后背的疼痛让我龇牙咧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