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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章 狼窝沟喋血记（第2页）

）”

松井的指挥刀指向老黄藏身的灌木丛，“機銃第二中隊！

左翼を火力で抑えろ！

（机枪第二中队！

用火力压制左翼！

）”

三十多个日军端着三八式步枪，猫着腰往右翼崖壁爬。

他们穿着翻毛皮鞋，在结冰的岩石上打滑，刺刀在晨光里闪成一片。

老黄吹了声尖利的口哨，猎户们从灌木丛里探出土铳，“砰砰”

的霰弹打在岩石上，溅起的碎石把最前面的两个日军眼睛打瞎了，惨叫着滚下崖去。

“弓を使え！

（用枪榴弹！

）”

一个日军军曹嘶吼着，掏出掷弹筒往崖上瞄准。

“咻——”

的一声，榴弹拖着白烟飞向断骨崖，在新兵堆里炸开。

三个刚爬上崖顶的新兵被气浪掀飞，小石头的半个肩膀被炸烂，他张着嘴想说什么，血沫从嘴角涌出来，眼睛首勾勾地盯着天上的流云。

“石头！”

王二柱疯了似的扑过去，抱起少年逐渐变冷的身体。

小石头的手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窝头，那是他娘凌晨塞给他的。

“狗日的小鬼子！”

王二柱把窝头塞进怀里，抓起那支枪管弯曲的步枪，对着爬崖的日军扣动扳机。

子弹打在岩石上，迸出的火星点燃了日军的帆布背包，火苗舔着他们的军装，把几个倒霉蛋烧得惨叫着滚下去。

凌越在制高点看得眼皮发颤。

他看见李大海的g42枪管己经红得发亮，副射手正往枪管上浇尿降温，蒸汽混着硝烟腾起，像朵肮脏的云。

一营的三十个老兵己经有八个倒在血泊里，剩下的正用步枪精准点射，每颗子弹都要放倒一个鬼子——他们知道，子弹比命金贵。

“赵武！

信号弹！

红弹！

让二营从侧翼迂回！”

凌越对着铁皮喇叭吼，声音被枪炮声啃得支离破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