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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伏击之地（第3页）

当最后一个日军惨叫着倒下时，村口的尸体己经堆到膝盖高。

120具日军尸身横七竖八，30多个幸存者丢盔弃甲，朝着武村方向狂奔，连掷弹筒都扔在了路边。

“清点伤亡！”

凌越捂着流血的左臂，声音嘶哑。

叶浩的声音从左侧民房传来，带着哭腔：“左侧牺牲8人，重伤3人！”

六安从矮墙后爬出来，脸上沾着血和泥：“右侧牺牲5人，轻伤2人！”

“袋底牺牲4人。”

一个老兵低声道，声音发颤。

51人出战，17人永远倒在了这片土地上。

他们中，有昨天还在给苏小梅递野果的学生军；有总说“打完仗回广西娶媳妇”

的桂兵；有88师的老兵，钢盔上还留着江湾战场的弹痕此刻，他们的尸体歪倒在日军尸堆旁，手里的步枪仍紧紧攥着，指节僵硬如铁。

苏小梅蹲在一具学生军尸体旁，轻轻合上他圆睁的眼睛。

少年胸口的弹孔狰狞可怖，怀里还揣着半块没吃完的压缩饼干，是今早她分给他的。

姑娘的眼泪砸在饼干上，晕开一小片湿痕，却再也唤不醒那个会脸红的少年。

“别愣着！”

凌越猛地抹了把脸，不知是血还是泪，“捡武器！

三分钟后撤退！”

士兵们机械地行动起来，麻木地从日军尸身上扯下子弹袋，捡起三八式步枪，将歪把子轻机枪扛上肩。

没人说话，只有金属碰撞的脆响，和远处传来的、佐藤主力的军号声——他们听到枪声，正在赶来。

“带上弟兄们的遗体。”

凌越忽然道。

叶浩一怔：“团长，佐藤的人快到了，带不动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