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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 合编残旅（第4页）

有人忍不住问。

“空包弹。”

凌越拿起一枚，举到阳光下，“没弹头，有火药，打出去响，能练瞄准，还不费真子弹。”

这话一出，人群里炸开了锅。

王二柱瞪圆了眼：“没弹头？那打出去能顶啥用？”

“能顶大用。”

凌越把空包弹塞进老套筒，对着草垛扣动扳机。

“砰”

的一声脆响，惊得几只麻雀扑棱棱飞起，草垛上的干草簌簌往下掉。

“听见了？”

他吹了吹枪口的青烟，“这声音，跟真子弹一样。

练的时候，你们就当草垛是鬼子的脑袋，瞄准了再扣扳机。

子弹金贵，空包弹也金贵，谁要是敢瞎打，罚他去挑三天水。”

赵文突然举手：“长官，这空包弹是怎么做的？”

“找铁匠铺打的弹壳，硝石、硫磺、木炭按比例配的药。”

凌越看了他一眼，“你要是想学，回头让陈小五带你去后勤处，那边正缺个记账的。”

赵文脸一红，赶紧低下头。

凌越心里有数，这双胞胎兄弟读过书，脑子活，得找个合适的地方用起来。

他清了清嗓子，开始点名：“李大海！”

“到！”

一个铁塔似的汉子往前跨了一步，肩上还扛着那挺从德械师带出来的捷克式。

他是凌越的老部下，打忻口会战的时候就跟着他，胳膊上还留着枪伤。

“你任一营营长。”

凌越指着场院左边，“你的人，是原来带过来的九十人里挑剩下的三十个老兵，今天开始练战术配合，三天后我要看到你们能摆出防御阵型。”

李大海啪地立正：“是！”

他的声音像闷雷，震得人耳朵嗡嗡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