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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 沪上抉择与残军重整（第6页）

凌越扣动扳机。

枪声像信号，玉米地里瞬间响起一片枪响！

日军的机枪手应声倒下，另一个正要去捡机枪，却被张大刀一锄头削掉了半个脑袋。

“扔手榴弹！”

凌越嘶吼着。

十几个“土地雷”

被扔到石桥上，爆炸声此起彼伏，碎石和铁钉飞溅，日军被炸得人仰马翻，惨叫声在山谷里回荡。

“冲啊！”

张大刀举着劈柴刀，第一个从玉米地里冲出来。

农民们跟着他，像潮水般涌向石桥。

他们的枪法不准，动作笨拙，却凭着一股狠劲，用步枪砸，用锄头抡，用牙齿咬。

二柱子的鸟铳打空了子弹，他抱着一个日军滚下石桥，两人在河滩上扭打，少年死死咬住对方的耳朵，首到把对方活活咬死，自己也累得瘫在地上，满嘴是血。

战斗只持续了半个时辰。

五十个日军，被打死西十二人，剩下的八个狼狈逃窜，连机枪都顾不上带走。

石桥上，农民们围着缴获的武器欢呼，有人抱着轻机枪哭，有人对着天空嘶吼，有人跪在地上，朝着村子的方向磕头——他们终于为亲人报了第一笔血仇。

凌越站在土坡上，看着这一幕。

他的步枪上沾着血，那是刚才拼刺刀时溅上的，温热的，带着生命的重量。

他想起叶浩，想起那些在张庄牺牲的弟兄，突然觉得，这两百七十三人，就像一颗颗火种，只要能活下去，总有一天，会烧成燎原大火。

“打扫战场。”

凌越的声音很平静，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，“捡武器，救伤员，然后转移。

我们的路，才刚刚开始。”

夕阳下，两百七十三人的队伍，扛着缴获的武器，背着伤员，沿着山路缓缓前行。

他们的身影被拉得很长，像一道道在大地上蜿蜒的、不肯熄灭的光。

而在他们身后，淞沪战场的硝烟还未散尽，更多的人正拿起武器，准备迎接下一场战斗——因为他们知道，只要还有一口气，就绝不能让这片土地，落在侵略者的手里。

（未完待续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