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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残旗归建与血色重逢（第5页）

钟楼的楼梯口传来枪声，是日军摸上来了。

“老黄，带三十人守住楼梯！”

凌越嘶吼着，“我带二十人在顶层打冷枪，给他们争取时间！”

老黄点点头，抓起一把步枪，转身冲下楼梯。

他的腿在上次战斗中被打瘸了，跑起来一拐一拐的，却异常坚定。

楼梯口很快传来激烈的枪声、刺刀碰撞声和老黄的嘶吼：“狗娘养的！

上来一个老子捅一个！”

凌越趴在钟楼的破窗台上，用蔡剑鸣的狙击枪瞄准。

这把枪是德国造的毛瑟98k，射程远，精度高，蔡剑鸣曾用它在蕴藻浜打死过七个日军军官。

他的第一枪，打穿了一个日军小队长的钢盔，子弹从眉心进，后脑勺出，小队长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下了。

第二枪，打断了日军重机枪手的胳膊，机枪瞬间哑火。

第三枪，打中了一个举着军旗的日军士兵，军旗“哐当”

一声掉在地上，被后面的人踩烂。

日军很快发现了钟楼顶层的威胁，重炮开始轰击钟楼。

“轰隆！”

钟楼的墙体被炸开一个大洞，碎石和木屑像雨点般落下，一个新兵被埋在底下，只露出一只抓着步枪的手。

凌越的耳朵被震得嗡嗡响，眼前发黑，却死死盯着瞄准镜，继续扣动扳机。

老黄带着人在楼梯口苦苦支撑。

日军像潮水般涌上来，他们用刺刀捅，用枪托砸，甚至用牙齿咬，楼梯上很快堆满了尸体，血流成河，顺着台阶往下淌，在底层积成一个小小的血池。

“团长！

快撤！”

老黄嘶吼着，被三个日军围住，他拉响最后一颗手榴弹，与敌人同归于尽，爆炸声震得钟楼都在摇晃。

日军冲上顶层时，凌越还在射击。

他的子弹打光了，就用指挥刀劈，刀卷了刃，就用枪托砸，首到浑身是伤，再也站不住。

他靠在钟楼的断墙上，看着那面插在楼顶的396团军旗。

炮弹炸断了旗杆，军旗却没倒，被风吹得猎猎作响，像一团不肯熄灭的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