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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 全线反攻与残师末路（第3页）

他知道这是徒劳。

5000对10万，就算甲坂师团是钢铸的，也会被这汹涌的人潮碾碎。

但他是军人，是甲坂师团的联队长，就算死，也要死在阵地上。

三、八日血战

总攻的号角，在第七天黎明吹响。

十万国军像潮水般扑向甲坂师团的阵地，中正式步枪的枪声、捷克式机枪的咆哮、迫击炮的轰鸣，汇成一片震耳欲聋的交响。

士兵们踩着战友的尸体往前冲，前面的人倒下了，后面的人立刻补上，鲜血顺着战壕流淌，在低洼处积成红色的水洼。

甲坂师团的抵抗异常疯狂。

他们依托工事，用重机枪和掷弹筒疯狂扫射，甚至组织了十几次自杀式冲锋，试图突破包围圈。

日军士兵抱着炸药包，嚎叫着冲向国军的阵地，与冲锋的国军同归于尽，爆炸声此起彼伏，震得大地都在颤抖。

凌越带着34名残兵，编入67师的攻击序列，负责攻打日军的一个侧翼碉堡。

李大海的重机枪架在断墙上，枪管打红了，就用冷水浇透，继续扫射；六安抱着一捆手榴弹，匍匐着靠近碉堡，将炸药包从射击孔塞进去，自己被气浪掀飞，嘴角淌着血，却笑着竖起大拇指；苏小梅跟在冲锋的队伍后，哪里有伤员就往哪里冲，白大褂被血染得斑驳，却始终挡在伤员身前。

这场血战，整整持续了八天。

八天里，国军的尸体在阵地前堆成了小山，却依旧前仆后继；甲坂师团的5000残兵，减员到不足2000人，弹药耗尽了就用刺刀拼，刺刀卷刃了就用石头砸，每个碉堡、每条战壕，都成了血肉磨坊。

第八天黄昏，国军终于突破了日军的最后一道防线，距离佐藤的指挥部，只剩不到一公里。

凌越站在断墙上，看着远处被炮火笼罩的日军指挥部，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——佐藤的亲卫骑兵，正从指挥部里冲出来，簇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，朝着后方撤退。

“是佐藤！”

叶浩举着望远镜，声音带着激动，“他要跑！”

凌越握紧了手里的步枪，瞄准镜里，佐藤一郎的身影越来越远，他的军刀还在腰间，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，只剩下仓皇逃窜的狼狈。

侦察兵很快回报：佐藤一郎带着1500余名残兵，放弃了核心阵地，正朝着上海方向撤退，沿途丢弃了所有重武器，连军旗都顾不上带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