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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 整编扬威与精锐反扑（第7页）

凌越嘶吼着。

两个士兵冒着枪林弹雨，将那门九七式步兵炮推到村东高地，叶浩亲自瞄准，吼道：“放！”

炮弹呼啸着飞出，正中一辆坦克的履带！

坦克瞬间瘫痪，停在原地打转，里面的日军试图爬出来，却被李大海的重机枪扫成了筛子。

但另外两辆坦克依旧在村子里肆虐，摧毁了一个又一个掩体。

二营的士兵们被逼到村后的水沟边，退无可退，只能跳进水沟，用步枪射击坦克的观察窗，却收效甚微，反而被坦克炮炸得尸横遍野。

六安所在的班，只剩他和一个广西兵。

两人躲在一个地窖里，听着外面坦克的轰鸣声，少年紧紧握着刺刀，手心全是汗。

广西兵拍了拍他的肩膀，咧嘴一笑：“别怕，等下坦克过来，咱们就拉响最后一颗手榴弹，跟它同归于尽，够本了。”

六安点了点头，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——他不是怕，是想起了那个被埋在伏击战场的学生军，想起了苏医官说的“活下去”

。

好在，坦克的油料很快耗尽了。

两辆坦克停在村子中央，成了固定的火力点，却再也无法推进。

日军的步兵冲锋再次开始，这次他们学乖了，不再一窝蜂地冲，而是分成小队，交替掩护，逐个清除国军的掩体。

战斗进入最惨烈的拉锯阶段。

凌越的驳壳枪枪管打红了，换了一把三八式步枪，刺刀上沾满了血，凝结成暗红色的痂。

他在废墟里奔跑，哪里有枪声就往哪里冲，肩膀中了一枪，他用绷带缠住，继续指挥战斗，首到失血过多，眼前发黑，才被士兵们拖到医疗点。

苏小梅正在给一个断了腿的士兵截肢——没有手术刀，就用刺刀，没有麻药，就灌烈酒。

看到凌越被拖进来，她手一抖，刺刀差点划到自己，却立刻镇定下来，剪开他肩膀上的军装，用最后一点碘酒消毒，再用绷带死死缠住。

“你不能再冲了。”

苏小梅的声音带着哭腔，“再流血，你会死的！”

“死不了。”

凌越笑了笑，想抬手摸她的头，却没力气，“还有一天只要撑过明天，就好了。”

叶浩代替他指挥全局，腿上的伤让他疼痛不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