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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 粮道劫后烽火急（第2页）

地立正，军靴跟磕出整齐的脆响。

「糧道を変更する！

（改变粮道！

）」寺内寿一的刀尖指向地图西侧的一条虚线——那是从榆次通往太原的秘密山道，原本是用来运输伤员的，此刻被红铅笔圈了起来，「独立混成第9旅団が護衛に当たる。

独立混成第9旅团负责护卫。

今夜之前必须完成第一军的补给！

）」

香月清司补充道：「急行軍で前進する！

（急行军前进！

）」他的手指在地图上敲出沉闷的声响，「五日以内に太原を陥落させなければ、全員切腹処分だ！

（五天内攻不破太原，全员切腹！

）」

铃木次郎挣扎着爬起来，左臂的伤口己经冻成紫黑色，却用尽全身力气喊道：「はい！

（是！

）」

二、雪夜粮道

榆次通往太原的山道被薄雪覆盖，像条冻僵的蛇蜷在山坳里。

独立混成第9旅团的士兵们踩着积雪前进，军靴碾过冰壳的声响在山谷里荡开，惊起几只寒鸦。

旅团长井上正太骑在马上，军大衣的下摆扫过路边的枯草，他总爱用望远镜观察两侧的山脊，镜片上的霜花被哈气融了又结。

「少佐，前面の峠は危ないです。

（少佐，前面的山口危险。

）」骑兵斥候从前方奔回来，马鼻喷出的白气裹着血腥味——他的军裤上沾着片暗红色的污渍，是刚才在山脚下发现的八路军绑腿，「足跡が多いです、土八路がいる可能性が高いです。

（脚印很多，很可能有土八路。

）」

井上从马鞍旁摘下九二式重机枪的弹药箱，铁皮在雪地里拖出刺耳的声响：「慌てるな。

（别慌。

）」他对身后的辎重队挥挥手，「第一中隊が左翼を、第二中隊が右翼を警戒する。

輜重隊は真ん中に集結し、急げ！

（一中队警戒左翼，二中队警戒右翼。

辎重队居中集结，快！

）」

日军的队伍像条灰黑色的长蛇，在雪地里蜿蜒前行。

辎重队的马车陷在雪坑里，驭手们用马鞭抽着马匹，马嘶声在山谷里回荡。

有个年轻的辎重兵偷偷往嘴里塞了块压缩饼干，被伍长用枪托砸在背上，饼干屑混着雪沫从嘴角掉出来。

「食うな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