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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9章 雁门星火渐燎原（第5页）

冯才没说话，重新上膛。

他想起晋东牺牲的弟兄，想起那些在花名册上的名字，手指扣得更紧了。

黑风口两侧的山梁上，顺子和周毅的队伍突然开火。

土枪、土炮、手榴弹一起招呼，鬼子被打得晕头转向，往山谷里挤。

山道窄得像根扁担，前面的鬼子想退，后面的还在往前涌，乱成了一锅粥。

太阳落山时，战斗结束了。

800鬼子，被打死打伤300多，剩下的屁滚尿流地逃回了关城。

三营的战士们捡着鬼子的枪，王二柱举着一挺歪把子机枪，笑得露出两排白牙。

冯才坐在石头上，看着黑风口的落日。

晚霞把山染成了血红色，像极了晋东战场上的颜色。

但这次，他的心里没了钝刀子割的疼，反而有种沉甸甸的踏实——这一仗，没冒进，没硬拼，靠着地形和百姓的帮忙，赢了。

凌越走过来，递给他半包烟。

“打得不错。”

冯才接过来，手抖着点上。

“是弟兄们打得好。”

他顿了顿，右眼望着雁门关的方向，“团长，这只是开始吧？”

“对，是开始。”

凌越望着远处的群山，声音里带着股劲儿，“等春天来了，咱们就把关城拿下来，让雁门关，再没鬼子的影子。”

山风里飘着硝烟的味道，却裹着股暖意。

远处的石窝子村亮起了灯，像星星落在雪地里。

识字班的窗户里，传来春杏教孩子们唱歌的声音，虽然跑调，却听得人心里亮堂——那是活着的声音，是希望的声音，是396团在雁门关扎下根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