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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头那个一笑置之。
陈芸等人听得清楚,又不好指点评论,只得默不作声出了朱府。
府前,珠翠辉煌,罗绮飘荡,香车、宝马、暖桥密匝匝排成几溜,又有朱府的妈妈们迎来送往。
陈芸领着沈雪茹上了马车,才刚坐下,只听潘翠莲笑道:“要不说嘛,猫咬猫,老鼠笑,你们瞧瞧这朱府才闹了笑话,今夜来赴宴的女眷们就到处传扬,真是人心不测啊!”
“鼻子下面一张嘴,旁人哪管得住呢?”
陈芸笑着说,“好在不是晴姐姐房里闹了笑话!”
潘翠莲随口道:“恐怕今夜以后还有得闹腾呢,你们没听见吗?那小妾是秦楼楚馆的人,那里头能出来什么好货色?只怕不把朱府败害尽了,那小妾都不肯罢手!”
沈雪茹听了半天,忍不住道:“这天要下雨,娘要嫁人,谁又能管得住?几位嫂子还是看好几位哥哥吧!”
陈芸等人听了,无不默默一笑。
转头回了沈府,陈氏探得沈母早歇下了,就略略和周夫人、吴夫人说了几句客套话,然后各自
散去。
陈芸送陈氏回房,然后一面使人打水,一面亲自侍奉陈氏卸妆,直到陈氏要歇下了,她才慢悠悠回落梅院。
走进院里,只见四下静寂无声,几丛桂枝,蓄露清寒,当空云合雾集,只留中间一处椭圆口子,犹抱琵琶半遮面地露出一半月牙,洒下一束束清如泉水的月光,照亮迢迢长夜。
陈芸想着入秋了,天气变冷,不知沈复在江宁那边晓不晓得保暖,不由悬心,只盼着等他下回来信,一定要将这些闲言碎语告诉他,让他在外当心,万万不要着了寒凉。
胡思乱想着躺倒床上,陈芸翻来覆去地睡不着,只得抱着枕头,隔窗望着那弯月牙思夫。
翌日,刮了秋风,院前的几株桂花零零落落撒了一地,甚是寂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