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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人稍等。”
宗寿没在房中松开吉了,抱着吉了去到内室另一侧的浴间,见一切备妥,才将吉了放在榻上。
“寿先离开,夫人沐浴。”
“好。”
望着宗寿转身离开,又瞧着一旁面带喜意的侍女们,吉了一阵心累。
“你们也出去,不用伺候我。”
“是,遵夫人命。”
侍女们得命离开,绿衣绿丝伺候着吉了更了衣才掩门而出,两人没走远,就在门前守着,等着主子之后的吩咐。
门内的吉了,在空无一人的浴间,终于得以松懈一时。
不知她在想些什么,只见她冷了神色,接着又将身体沉进水中,无声地砸了一个空拳。
空拳冲散水流,下一瞬又被水流迎面包裹,紧密得不留一丝缝隙。
吉了张开手掌,任水流从指缝穿行,不过片刻,包裹感已不复存在。
她又试着在水中挥舞手掌,周遭的水流极快的随她牵引而动。
她就这么无谓的在水中牵引着水流,任它们因她而动,轻缓又遒劲的动。
吉了喜欢水,姜灵川也喜欢水。
与她们相处最久的,其实不是人,是水,那团不曾得见但始终包裹着她们的水。
上善若水,水善利万物而不争。
夫唯不争,故无尤。
(出自道德经)
可她们不是水,姜灵川的境界远不如水,吉了不会是水,她想争。
如何能不争?有尤便有。
(尤指怨咎、过失。
)
吉了不悔扇宗寿一巴掌,她只悔不敢扇得过重,甚至怕他有怒,还得哄他开怀。
她自己都不开怀,还得哄着宗寿开怀。
因着什么?因着宗寿有情吗?因着宗寿有权啊。
情,或无可争;权,却从来都是被争夺的。
虽她的争也得借由宗寿,但有何不可?凭何不能借由宗寿,不借由他,权不会从天降予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