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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（第3页）

&ldo;你觉得我很脏是吗？&rdo;闻昔冷冷地问他。

吴戈扭头，不看她。

&ldo;你觉得自己很高尚是吧？你很干净是吧？&rdo;

吴戈深吸了一口气，紧紧皱了眉。

他想解释，可是无从解释。

闻昔觉得心的某一处瞬间凉了。

吴戈在口袋的手被拿出来，他低头，闻昔把手里的录音笔和项链放到他手里，让他攥住拳握住。

她的指腹柔软，手指却冰冷，放开他手的时候，他有一瞬间重新握住她手的冲动。

他低头握着手里的东西。

带着小骨头的项链其实是他买的，他自己后来买了个一样的，一个在自己这，另一个放在了她的包里，录音笔里的话是他想了很久的，他以为他会有机会，可是她怎么能这样对他？

闻昔后退一步，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清晰的声音。

&ldo;咱也就这样结束了。

&rdo;闻昔突然意识到吴戈从来也不是自己的东西，她潜意识觉得而已。

&ldo;对不起，我说错了。

咱们本来也没什么关系。

&rdo;

&ldo;你别这样……&rdo;吴戈说，&ldo;我知道你爱的是于城，可是你也不能这么不尊重我。

你也没什么资格这样说我。

&rdo;

闻昔突然笑了：&ldo;吴戈，我真的谢谢你。

咱俩谁也不欠谁。

&rdo;

有点冷，她抱住自己胳膊。

入秋了，早上怎么这么冷呢？这个季节该穿毛衣了，穿薄裙子是不合适的。

吴戈放开了门把，闻昔再次后退一步。

&ldo;到这儿吧，吴戈，就到这儿吧。

我受够了。

&rdo;

吴戈觉得自己心里的某处颤了一下，不是这样的，他不是想这样的，他不想伤害她，他只是……

闻昔的背影那么单薄，那么倔强，即使丧气，也肩背挺直。

他不是要这样的。

他只是一冲动，答应了秦予慧的请求。

他以为看到她吃惊难过他会高兴，可是现在，他心里怎么空落落一块呢？他伤害了两个人。

&ldo;咣！

&rdo;一声，世界干净了。

屋里的气温是最适合的温度，闻昔依靠在门上，突然觉得浑身的力脱了一般。

她在干嘛呢？她为了什么？自取其辱？还是自作多情？

外面阴雨的天气突然变得可憎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