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渡船切开蓝绿色的轨迹时,月光像融化的银子,淌在无名岛的雾霭上。
唐小棠蹲在船头,机械义肢的指尖缠着新苗藤蔓,每往前挪三尺,藤蔓就抽出片新叶,在雾里亮起淡淡的绿光,像串会呼吸的灯笼。
“这雾比黑风谷的混沌气还黏糊。”
小石头把烬灵塞进防水背心,小家伙的黑尾巴尖从领口钻出来,对着雾霭“呜呜”
直叫,“老张头给的防雾符咋不管用?贴在船板上都快湿透了。”
船头的木雕人像突然转动眼珠,往雾里喷了口白雾,凝结成串冰碴似的字:“这不是普通的雾,是平衡之钥的呼吸,带着两种力量,符纸镇不住。”
司徒雪抱着古琴坐在船中,指尖在琴弦上轻轻滑动。
金蚕丝弦碰到雾霭,弹出些细碎的调子,像无数只小铃铛在响。
她突然停下动作,琴箱里传出阵奇怪的共鸣,像有什么东西在雾里跟着哼唱。
“它在给我们带路。”
她往琴弦上抹了点灵脉泉水,“平衡之钥的气息顺着音波在流动,跟着这调子走,准能找到那座山。”
星痕的刻刀在船舷上划出串火星,金纹落在雾里,竟烧出些透明的通道。
他往通道里撒了把灵枢草粉,淡绿色的粉末顺着通道飘向远方,在雾中拉出条闪亮的线,正好与藤蔓的绿光重合。
“两种力量在打架。”
他用刀尖挑起团雾,金纹在雾里搅出些紫色的旋涡,“混沌气想吞掉灵力,灵力又在拼命反抗,就像俩掐架的醉汉,把整个岛都搅得不得安宁。”
雷耀的算珠在星图上跳得欢,无数个红紫相间的光点在岛上闪烁,像打翻了的调色盘。
他突然把算珠往最亮的光点上按,金属珠子“咔嗒”
卡在一起,雾里传来阵岩石崩裂的脆响。
“山底下的裂缝扩大了。”
他往星图里塞了颗算珠,光点突然炸开,“平衡之钥的本体卡在裂缝里,一半被混沌气裹着,一半缠着灵力,再拖下去就得被撕成两半。”
渡船刚靠岸,雾里就钻出些奇怪的植物。
它们长着蕨类的叶子,花瓣却是金属做的,一半泛着黑紫色的光,一半闪着淡金色的亮,显然是被两种力量污染的草木。
小石头伸手想摘片叶子,却被唐小棠一把按住。
“别碰!”
她用机械义肢挑过片花瓣,金属表面立刻冒出黑烟,“草叶子说这玩意儿碰着就会被同化,轻者浑身发麻,重者连灵识都得被搅乱。”
往山里走的路上,脚下的苔藓会突然从绿色变成黑色,石头缝里渗出的泉水时而滚烫如岩浆,时而冰寒似冬雪。
烬灵从石头缝里叼出只半黑半金的甲虫,小家伙刚咬了口,就“嗷”
地吐了出来,黑尾巴尖瞬间蔫了半截。
“连虫子都被搅成这样了。”
小石头赶紧给它喂了块灵枢蜜,“这破岛到底有啥魔力,能把好端端的东西都变得不三不四?”
司徒雪的琴弦突然发出声闷响,音波在前方撞出个无形的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