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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斯扬开口的语调低低的,又很小声,仿佛只是很平常地询问:&ldo;宁宁怎么一直在发抖?&rdo;
那双漂亮的眼睛如今失去了焦距,阮知宁很用力地喘了一声,目光落在贺斯扬的侧脸,艰难回复道:&ldo;我……我有点害怕……&rdo;
他诚实,身体给予的反应却并不像阮知宁嘴上说得那么诚实。
贺斯扬应了他,脸上神情却丝毫没变:&ldo;平时不会自己做吗?&rdo;
阮知宁当然不会回答贺斯扬,眼下他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在贺斯扬那只到处作乱的右手上。
在这方面阮知宁所有的经验都是贺斯扬教给他的,而此时此刻,也是一样如此。
两人耳鬓厮磨,在镜中望过去仿佛是一对无比亲密的情侣。
尖锐又陌生的愉悦感填满了阮知宁整个大脑,而且那些情绪不断上浮,好似是要把阮知宁吞噬殆尽。
饱胀的情绪隐隐有了外溢的倾向,可阮知宁整个人是往下坠的。
他站不稳,全靠背后的洗手台和贺斯扬的胸膛支撑着他。
那只手依旧牢牢抓着贺斯扬的手臂,指尖嵌进了皮肤里,贺斯扬却一声不吭。
深夜的空气很凉,卫生间的门敞开着,里面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始终没有停止。
那些溢出的情绪渐渐变成了汗水、眼泪,从阮知宁那张昳丽漂亮的脸上落了下来。
贺斯扬低下头亲吻阮知宁湿漉漉的眼睛,接着吻一路向下,到脸颊,最后是唇瓣。
被吻住的一刹那阮知宁瞬间产生了一种溺毙的错觉,他无措又惊悸,喉间发出很模糊的呜咽声。
贺斯扬听着他混乱的呼吸,慢慢舔咬着阮知宁柔软的唇瓣。
而阮知宁就像两人第一次接吻那天那样,急切地回应贺斯扬,去掠夺他口中的氧气。
很快贺斯扬就觉得嘴唇一痛,有些涩的血腥味当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。
贺斯扬反射性地皱了下眉,心里有点无奈,看来他的唇瓣又被阮知宁咬破了。
结束的时候贺斯扬站在洗手台前洗手,阮知宁早就穿好裤子溜了出去。
脸颊上的热度一直没有退下去,阮知宁坐立难安,在贺斯扬从卫生间出来后马上迎了上去。
他也不敢走得太近,在离贺斯扬还有两个身位的时候停下了脚步。
贺斯扬注意到阮知宁的脚步声,抬起头看他。
&ldo;哥哥……&rdo;阮知宁轻声开口,惴惴不安地询问,&ldo;你要走了吗?&rdo;
贺斯扬点头,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柔:&ldo;嗯,太晚了,你早点休息。
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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