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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星看着画上那个牵着四只兽类的小小身影,机械义眼里终于重新亮起光芒。
她用力点头,将画纸小心地折好放进胸口的储物格,转身走向飞行器的残骸:“好,我们一起等。”
拆解、打磨、重组蓝星的动作重新变得精准而坚定。
虽然她知道,在找到星核之心以前,所有冲出地心的尝试都注定是徒劳,但只要望安还在问“地表的家是什么样子”
,只要同伴们的脚步还在朝着目标迈进,她就会一直调试下去。
夕阳将安全屋的影子拉得很长,飞行器的残骸在余晖中泛着金属的冷光。
蓝星的机械臂还在忙碌,仿佛在无声地宣告:即使暂时无法冲破天际,也要为那一天,做好最充分的准备。
飞行器第38次坠落的烟尘还未散尽,蓝星已经跪在冰原上,用机械指拾起一块烧焦的星银碎片。
碎片上还残留着临界层能量灼烧的焦痕,像一块凝固的叹息。
她把碎片塞进工具包,转身走回安全屋,背影在冰原的寒风中显得格外单薄。
接下来的日子,安全屋成了一个被时光遗忘的角落。
蓝星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耗在飞行器残骸旁,机械臂的拆解声、晶石打磨的摩擦声、能量仪表的蜂鸣声,成了这里唯一的声响。
她的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颊上,白大褂沾满了油污和金属碎屑,只有机械义眼依旧闪烁着冷静的蓝光,昼夜不停地分析数据。
清华每天都会送来能量果,却很少能和她说上一句话。
有时他站在门口看半小时,蓝星都在重复同一个动作——用黑曜金薄片测试能量管道的耐温性,然后看着薄片在模拟临界层环境下蜷曲、焦黑,再换上新的一片,周而复始。
。”
某天深夜,蓝星突然开口,声音沙哑得像生了锈,“我之前假设它是稳定的,这是最大的错误。”
她指着屏幕上杂乱无章的波形图,“就像在惊涛骇浪里行船,永远不知道下一波冲击会来自哪个方向。”
清华看着她布满血丝的眼睛,想说些什么,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。
他知道,蓝星不是在和飞行器较劲,是在和那道看不见的临界层较劲,和“回家”
这两个字较劲。
望安和四只幼崽成了这里唯一的活气。
他们每天都会带着新找到的晶石来看蓝星,追光总爱把亮晶晶的石头丢进工具堆,黑石则趴在蓝星脚边当“靠垫”
,金绒和云团会用尾巴扫去她肩头的灰尘。
望安会把自己的画一张张贴在飞行器残骸上,有他们在能量河嬉闹的场景,有宫殿里的环形石椅,还有一张画着地表的太阳,旁边写着歪歪扭扭的“家”
字。
“蓝星姐姐,今天光核的颜色很好看。”
望安蹲在她身边,指着窗外,“黑石说,等我们找到星核之心,它的能量或许能让临界层变得温柔一点。”
蓝星的动作顿了顿,机械义眼转向那幅画。
画里的太阳金灿灿的,像极了翼马翅膀的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