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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莫赶忙起身见礼。
怀素忙双手合十道:“师妹不必次次都与我见礼,我们出家人没有那么多礼数。”
虞清问道:“师兄找我们什么事?”
怀素敲了敲他的头道:“你难道忘记了,今天是初五,郭先生讲书的日子。
你虽然应募参军去了,荒废了功课,但如今回来了,怎能不照旧入学?”
虞清叹了口气道:“师父圆寂,我何来的心思。”
凌莫看着他神情忧郁,也道:“师兄说的是,家中亲辈谢世,论谁都是要停学的。
何况儒家还有守孝三年一说。”
“不然,不然。”
怀素闻言正色道:“师父仙去,脱了凡体,证道我佛,何言悲情!
况且,师父一生豁达,虽沉疴不治,仍胸怀喜乐,此去是大解脱。
师弟万不可心存悲伤,令师父不安。”
虞清闻言,心中愧疚。
师父从容走完一生,不失为一种解脱,如果他泉下有知,一定希望自己以平常心面对生活。
于是他道:“师兄说的是,师弟受教了。”
“既如此,速速启程,进城求学去吧!”
郭师,是虞清文辞上的师父,便是程元皓也要礼让三分的大儒郭云孙。
他历经梁、虞、夏三代,曾任梁朝帝师,虞武帝攻下升州后也虚心上门求教,虞、夏两朝均多次请他出山为官,始终未能如愿。
他说他已秉承孔夫子“十五志于学”
,不求为万世开太平,但求为往圣继绝学。
故而在旧都升州开馆授徒、升台讲课,朝中诸多大臣都曾在此求教,他是有教无类、来者不拒。
所谓桃李满天下者,无人能出其右。
五年前,空闻亲自登门拜访,将虞清交到他的手上。
郭云孙见他聪明伶俐又天性纯良,青睐有加,称其“敏于事而慎于言,守道而不移其志”
,破例收为入室弟子。
自此每月初五日,郭师授课,虞清都要到场听学,月月不辍,直至他前往北狩参军。
升州城繁华依旧,即便冬季萧条,大街上仍然是熙熙攘攘,叫卖声此起彼伏。
各式各样的商铺琳琅满目,从绸缎庄到酒肆,从脂粉店到肉铺,应有尽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