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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时也运也命也!
这皮鞋(贫协)子主任,没人撤我职,它属于自然消亡!
还不如这破副队长来得实惠,怎么样?不嫌我老,不挑我丑,跟了我吧,我是可以当这个冤大头的!”
在门坎上跺跺脚。
“你咋这么不讲究呢?”
“人穷嘛,就没了规矩!
你还想我八抬大轿抬你呀?卷巴卷巴铺盖,今晚乘着天黑没人,自己搬过去,穷了这么多年,我也算活明白了,没有钱,就只能当光棍,不瞒你说:这些年,我也攒下几个,不多,买不了房,置不了地,一日三餐,多几张嘴,没问题,要不你合计合计?”
他一屁股坐床上。
“你滚!”
姚翠萍往后退几步,“别脏了我的床!”
“怎么会?我裤子上没沾屎,不至于---……”
他站起来,拍拍腚,“别当我不知道:你和古铃不清不楚,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“呀!
呀呀!
~!
你原来在乎这个,早说呀,看看,看看,狐狸不偷腥,一偷腥,满世界串着味,要算起来嘛,是有些年头了,她有困难找我,咱又不能不帮忙,是不是?我是个心软的人,看不得别人落泪,咱这不是学了雷锋了吗?谁承想有了一来和二去,就……就……谁还没个意乱情迷的时候,犯困打盹,一觉醒来,早他妈下了扬州,你说说,你说说:男人咋就这么不检点呢,全怪她,母狗不那样,那公狗咋……说出来龌龊!”
他象狗,舔舔干裂的下巴。
“滚!
立刻!
马上!”
“走就走啦,干吗强调时间?我比那田家兴差哪儿?他是童男子,你在乎这个?你不也他妈早不是……给老子装什么纯真?裤腰带下那点儿事,说白就……”
“你滚不滚?”
姚翠萍拿棍当枪,赶狗一样。
“噢!
原来是扮猪吃老虎!
敢情你这一亩三分地是给田家兴留的,人家稀罕吗?当年可是你死活不嫁给他的,破成这样,人家要吗?”
王格扬左躲右闪,喝点酒,酒壮了?人胆,“好!
好!
好!
我滚,人家田家兴会稀罕你这破头香瓜吗?”
落荒而逃,象狗,棍就落在他身后,片起剑一样水花。
打人累了,姚翠萍扑在桌子上哭,哭得下得更密了,哭得天更加迷茫了。
清风不用行人撩,一片片焦黄树叶就落下来,夏衰秋胜,不管你愿不愿意,它踩着坚实的步子,信心满满,年复一年,行走在人间,见证着悲欢离合。
在那些焦躁的日子里,心炸裂,情绪控制下的脚后跟皮被搓破,血兀自地流。
秋的绵长,让风狂野,令人眼晕的衰落,满目的伤感,让人感到深深绝望,体力不支,精神麻木,从未有过的沮丧,从心底飘上来,那是一片被污泥浊水沤过,有些发臭的味道,秋是一把无情的剪子,剪乱了秩序,更剪乱了视线,找不到方向,人就晕旋,情绪上波动,起伏不安,总觉得有什么万劫不复的大事要发生。
她焦虑,在等待,时间和事态不对等,有些扭曲,错位,心荒凉象刈割过庄稼的地块,从秋到冬,再也看不到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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