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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同顺煤矿的矿主是郑桐,他背后站着谁,我在这里就不方便直接点名道姓地说出来了。
但我相信,只要组织开展深入调查,一切都会水落石出。”
我虽然没有直接点出田镇宇的名字,但我相信在场的匡铁英、王雁书和佟亚洲三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,都清楚这背后的隐情。
佟亚洲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,他眉头紧锁,有些尴尬地说道:“这件事发生的时候,我还没有调过来,对具体情况不太了解……”
说着,他下意识地看向匡铁英,毕竟匡铁英当时是县委副书记,也是矿难善后处理的主要负责人之一,想必对当年的情况了如指掌。
匡铁英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犹如暴风雨来临前阴沉的天空,他重重地叹了口气,语气中满是无奈与忧虑:“这件事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,当时涉事的很多当事人,有的已经高升到更高的领导岗位,有的则已经退休,安享晚年了。
现在再想进行调查取证,那难度简直超乎想象。
像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调查,就凭咱们县里这点资源和能力,根本就很难做到。
而且很多事情都只是道听途说,没有确凿的真凭实据,我们到底该从哪里入手去查呢?”
我目光坚定,神情毅然,毫不退缩地回应道:“正是因为这件事调查起来困难重重,所以我们才更要借助省纪委立案侦查徐光明的契机啊。
徐光明当时可是分管的副市长,在同祥镇矿难这件事上,他肯定脱不了干系,一定存在利益纠葛。
只有借着这个机会深入调查,才有可能让真相重见天日。
我们都是党员干部,在面对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时,决不能有丝毫的畏难情绪。
如果因为困难就退缩,那还怎么对得起党和人民的信任?”
佟亚洲坐在一旁,眼神闪烁,心中满是担忧,生怕这件事会牵连到自己。
他干脆选择默不作声,将所有的难题都抛给了匡铁英,全凭匡铁英去处置。
王雁书敏锐地感觉到了匡铁英肩头承受的巨大压力,她微微皱眉,略作思索后插话道:“省纪委移交的案件线索里并没有提到这件事,我们要是贸然节外生枝,省纪委会不会觉得我们政治领悟力不够,站位不够高呢?到时候,我们反而可能陷入被动局面。”
看到匡铁英极为为难,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,我心里清楚,自己的敲山震虎目的已然达到。
于是,我适时地选择见好就收,语气缓和地说道:“我刚才说的那些话,也只是供各位领导参考参考罢了。
至于如何看待和处理这个问题,那是各位领导职责范围内的事情。
我保留自己的看法,一切听从组织的安排。”
既然他田镇宇胆敢拿张卫国行贿我这件事当作攻击我的利器,那我也绝不能坐以待毙,索性就拿这起矿难事件狠狠回击他。
我之所以特意把佟亚洲拉来当这个看客,就是存了让他把话传到田镇宇耳朵里的心思,我可不想让他以为我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,毫无还手之力。
车子在前往省城的高速公路上疾驰,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掠过。
我坐在后排,脑海中却思绪翻涌,浮想联翩。
上次见到岳明远时,他神情严肃地吩咐冯磊,徐光明的事不要牵连到更多的人。
可如今,省纪委却把关于张卫国涉嫌违规违纪的案件线索移交了下来,这究竟是出于谁的授意呢?目的又是什么?这背后又与岳明远又有着什么关系呢?
这一连串的问题,就像一团乱麻,环环相扣,在我脑海中纠缠不清,搅得我心烦意乱。
我越是想理出个头绪,思绪就越是混乱,额头上不知不觉冒出了细密的汗滴。
“小项,把空调温度调低一点。”
我抬手抹了抹额头的汗,有些烦躁地说道。
项前进听到我的话,立刻伸手调整了空调温度,随后关切地问道:“关县长,这个温度可以吗?”
我微微点头,心中依旧被那些问题困扰着。
沉默了片刻,我忽然开口问道:“你和徐彤是怎么认识的?”
项前进先是一怔,脸上闪过一丝诧异,但很快就明白了我问话的用意,他略作思索后回答道:“是通过他人介绍认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