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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放声大笑,气氛瞬间推向了顶点。
酒逢知己千杯少。
两瓶白酒下肚,于我刚好微醺。
偏偏胡海涛意犹未尽,兴致高昂,非要再来点红酒助兴。
刘克己年岁已高,半斤白酒已是极限,加上有午休习惯,提前告退也在情理之中。
轮到王雁书找托词想走,胡海涛哪肯放人?几番拉扯,王雁书拗不过他,只好苦笑着留了下来。
可万万没想到,正是这后续的红酒,让我彻底喝过了头,最终……惹下了那场“大祸”
!
记忆中,王雁书将我送到酒店门口时,我的意识如同风中的烛火,在彻底熄灭的边缘顽强摇曳。
大脑深处似乎还残存着一丝顽固的清醒,极力想要维持住最后那点可怜的自持和体面。
除了脚底像踩在棉花上,深一脚浅一脚地踉跄蹒跚,倒还没彻底烂醉成一滩扶不起的烂泥。
她体贴地帮我办好了入住手续,但显然不便亲自送我进房。
她低声嘱咐了门口的服务生几句,便将我交托出去。
我依稀记得,在服务生将我扶进客房时,我还用含糊但努力清晰的口吻吩咐道:“帮我把……窗帘拉严实点……空调,调到……22度……”
等服务员终于退出房间,带上了门,世界仿佛只剩下我一个人,以及那令人窒息的眩晕感。
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把身上那些碍事的衣物——衬衫、外裤、内裤——一件件从滚烫的身体上剥离下来,胡乱地甩在地板上,像褪去一层沉重的外壳。
最后,我只抓着自己的手机,赤条条地、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上了那张宽大却仿佛在摇晃的床。
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这代人男人在三十郎当岁时的通病,酒喝到七八分时,往往不是倒头就睡,反而会陷入一种奇特的、难以自控的亢奋状态。
此刻的我,就是这病症的完美诠释者。
手脚像是不属于自己,笨拙而不听使唤;视线里的一切都在旋转、模糊,重影叠着重影;喉咙里不时还会溢出几声毫无来由的傻笑,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。
但内心深处,一股燥热的、蠢蠢欲动的火焰却在酒精的浇灌下越烧越旺。
躁动的心像被猫爪子反复挠着,急需一个宣泄口。
我挣扎着举起仿佛有千斤重的手机,屏幕刺眼的光晃得我眯起眼。
颤抖的手指在微信界面间笨拙地划拉、点戳,像在迷宫中艰难跋涉。
终于,那个名字——陆玉婷——在模糊的光影中被我捕捉到。
几乎是用尽了残存的力气,我按下语音键,将滚烫的嘴唇凑近话筒,声音沙哑而含混,带着不容置疑的、酒精催生的冲动:“你过来……”
“……我想你了。”
不知过了多久,手机一震。
我费力撑开沉重的眼皮,反复聚焦,才看清陆玉婷发来的文字:“不行,酆姿非要留我过夜。
听话,你自己休息吧。”
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上胸口,我脱口骂道:“妈的!
真当老子离了你没别的女人了?”
酒精和愤怒烧灼着理智,我全然忘了——陆玉婷并非召之即来的玩物,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。
这认知非但没能浇灭欲火,反似向烈焰中猛扇了一股狂风,烧得更加肆虐。
人在赌气时最易放纵。
我几乎不假思索,手指在微信列表里粗暴地划拉着,找到彭晓惠的名字,按住语音键嘶吼:“我想你了,现在能过来吗?”
这一次等待更漫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