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罢了,你且专心杀敌。
董事长待我甚厚,你无需担忧。
父明德手书
民国二十七年西月
顾家生缓缓将信纸折好,塞回军装内袋。
月光透过指挥部顶棚的破洞,冷冰冰地照在他脸上,衬得他的神情愈发阴晴不定。
他想起今日老头子跟他的对话,是啊!
随着自己军职越来越高,离‘那一边’也越来越远,这次这个荣誉第6师师长的位置,哪怕是老头子,估计也是付出了某些妥协才硬生生给他弄到手的。
老头子今天跟他讲的那些,他都听懂了。
自己一个黄埔十期生,才二十五岁就己经是少将师长了,这绝对是破天荒的提拔。
再往上?那就真的不只是军功的问题了,那是权力平衡的游戏。
他闭上眼睛,脑海里闪过一张张面孔,那些西期、五期的学长们,如今仍在团、旅长的位置上熬资历,苦苦挣扎。
他太清楚这其中的门道了,老头子再怎么赏识他,也不可能为了他顾家生一个人去得罪整个黄埔系的旧人,毕竟那些人也是他的学生啊。
“除非再有天大的功劳”
他咀嚼着这句话,嘴角扯出一丝苦笑。
天大的功劳?台儿庄这一仗,己经是他能想到获得的最大功劳了。
就像前世的电影里,自己硬生生把一个‘跑龙套’的角色演成了‘最佳男配角’。
可再往后呢?是要干掉鬼子师团长?还是鬼子方面军司令官?更或者是鬼子的亲王?那也要有这个实力不是?难!
难!
难啊。
在外人眼中,他此刻该是意气风发的。
二十五岁的少将师长,黄埔系当中最耀眼的明日之星,前途似锦。
那些同僚们艳羡的目光,那些下属们敬畏的眼神,都明明白白地告诉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