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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一尊石像。
夜风倒灌进来,吹散了最后一缕烟丝。
东方渐渐泛起蟹壳青,当天光刺破云层时,顾家生的眸子里己经透出一股子孤狼般的狠劲。
突然,他咧开干裂的嘴唇,无声地笑了。
一条路,一条染血的路,在他眼前豁然开朗。
既然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,那他顾家生只能踩着刀尖往上爬!
军功、权柄、人心他要不择手段地攥在手里。
挡路的,碾碎便是;碍事的,踏过去就是!
这世道早他妈没了道理可讲,要么吃人,要么被吃。
他缓缓站起身,开始整理军装,一寸寸的抹平衣襟上的褶皱。
虽是一夜未眠,可他的眼底却燃着异样的清明,仿佛卸下千钧重担,连呼吸都变得格外痛快。
这世道逼人太甚,可有些路,他顾家生死也不会走。
“打内战?”
他冷笑一声,同室操戈的骂名,他背不起;华夏大地再也经不起这般折腾,那些躲在后方高喊"
剿匪"
的衮衮诸公,不过是想用士兵的血染红自己的顶戴。
至于清贫度日?他嗤笑着掸落袖口上的烟灰。
人活一世,既然尝过权势的滋味,谁还甘心滚回泥里刨食?他顾家生不是圣人,更做不来那等自欺欺人的勾当。
这一辈子,他要醉卧美人膝,醒掌天下权,如此方能尽显男儿本色,既然做不得执棋人,那便做个掀翻棋盘的疯子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