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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（第4页）

听说老太太喊人，几人都匆匆过来，跪地告罪。

&ldo;郑嬷嬷，耳光。

&rdo;明珏冲翠黛抬了抬下巴，摸出四张牌拍到方桌上。

白迎芷笑得很灿烂，&ldo;奴才顶撞主子，才打四下，二奶奶真是仁慈之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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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掉对明珏的称呼，白迎芷心有不甘，但她是聪明人，随时都看萧老太的眼色行事。

翠黛请白迎芷求情无望，又向萧老太认错，向明珏讨饶。

十公主斜了翠黛一眼，&ldo;目无主子的奴才至少打十板子，要不打二十个耳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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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不过是一句话，干吗要打这么多？会把手打疼的。

&rdo;明珏顿了顿，转向郑嬷嬷，说：&ldo;去找外院的管事借一双牛皮鞋底，就打四个耳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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翠黛知道求饶无望，瘫倒在地，浑身颤抖，捂着脸呜咽。

邓嬷嬷之死对她们震撼颇深，用牛皮鞋底打四个耳光，丝毫为逊于用手打二十个，甚至更严重。

萧老太太笑了笑，&ldo;银鸽，把宫里赏的暖香茶给二奶奶倒一杯，那茶很养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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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珏不惊诧、不迟疑，起身施礼，淡淡一笑，&ldo;多谢老太太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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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不必道谢，赶紧玩，我老婆子还等着看热闹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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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老太注视着明珏，老脸上笑容绽放，褶皱纹路分明，好似一朵盛开的老雏ju。

她眼底闪现两道精光，好像两把寒刀，时刻准备插到人的心底。

宠不骄、辱不愤，脸上的神情坦然淡定，仿佛是久经世事的洗练和豁达，那双眼睛好像一汪清泉，不分春秋寒暑，平静流淌。

萧老太的心猛抽了一下，这样的神态，这样的眼睛，这样宠辱不惊的风度，她很早就熟悉了。

那时候，秋夫人死了，白夫人卷土驾尘重回萧家。

五岁的男孩领着三岁的女孩在深宅大院里仰望天空，小脸上的神情澄明淡净，好像高远的天空。

不管是被长辈责罚，被兄长欺负还是得到嘉奖赏赐，他总是一样的神情。

无论是远离家门流浪习艺、浴血疆场还是在朝堂倾轧算计，他神情依旧，总是淡定自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