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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你们在火卫2上交好运。
啊,赫伯,见到你很高兴。
多保重,好吧。
向海丝特问好。
再见。
&rdo;
我重新在那令人难受的金属椅子上坐下,机械地拿起书。
&ldo;我看所谓事件,不过是对我们感情的一种注解……&rdo;我合上书。
大街上白色的街灯一下子全都亮了。
弯弯曲曲的灯光成s形映在广场喷泉池底那玻璃似的黑色水面上。
人们成双成对地绕着水池散步。
有人往里面扔东西作为纪念,其他人则在一旁看着。
不知怎么,这情景使我想起了地球。
在巴勒斯时涌人我脑海的那些地球之行的记忆,它们意味着什么呢?那些事真的都发生了吗?我突然怀疑起来。
我们真能抓:住现在,使我们在它逝去之后仍能把它准确地回忆出来吗?我们尽力这样尝试,通过意象在心中把过去重演,年复一年,到最后我们所拥有的只剩下意象。
这实际上就是说我们什么也没有。
我们被困在像刀刃一样薄的现在:无论何时,我们都只拥有现在……除了在某些瞬间记忆不由自主地涌出来,给我们带来幻觉,这时意象也:就好像是真的。
我感到自己就要有这样一刻了,在我的心底有一种往上喷涌的压力:一种被这个外孙女儿,被这个由我几乎已经记不起来的妻子所生的后代唤起的什么东西……什么东西……什么东西……
可这一刻始终没有来临。
顿悟被堵塞了。
突然间我不相信自己曾去过地球。
我记得在巴勒斯的那个晚上,就在看了纪念碑之后……但现在它对我已毫无意义。
一个幻觉。
我把它都写了下来,:可其中有多少是编出来的呢?我一点也不相信它了。
我打开笔记‐本,写下两行诗来描述这个过程……当然是用亚历山大诗体……记忆是骨,想象是肉;使之活起来的灵魂呢?……是无望之望。
埃玛是惟一的避难所,埃玛是惟一的依傍。
多少个晚上我读她,于是重新找到了现实。
他们给我的密码帮我解开了其他称为机密的信息,使我最终找到了一长串从未编排过的文件目录,这又把我引回了实物附加档案。
索引是戴维达夫,文件存放在我很熟悉的一个房间里。
我开始在那一排排的文件柜里查找。
在一个底层抽屉里乱七八糟地塞满了文件夹和散页,好像有人在里面乱翻了一通,或是把抽屉掉在地下后又匆匆忙忙把东西塞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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