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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何况,他对她也不好,常常说让她难受的话,打心底瞧不起她。
虞兰芝能做的就是应酬他一下,给田妈妈看。
同他言笑晏晏,亦或交心,根本不可能。
“可千万别去打扰我祖母,不然我阿娘就要拿我是问的。”
虞兰芝笑眯眯道,“你要玩的开心呀,就当帮我那份也玩了。”
陆宜洲没有回答,反问:“你喜欢古琴?”
他看着琴案的方向。
“听听尚可,弹起来手疼。
你看的这张是摆设,附庸风雅的。”
“我弹习惯了,手不疼。”
陆宜洲起身来到琴案,盘腿坐下,“可以弹给你听。”
一个会烹茶一个擅抚琴,不是挺投契的。
陆宜洲眉梢嘴角都勾着笑,眼帘微垂拨一拨丝弦调音。
他的手指凝白修长,充满了力量。
茶香馥郁的房间慢慢响起低沉又动人的琴音。
他弹了一曲《幽兰》,可惜高估了虞兰芝在琴曲方面的造诣。
陆宜洲很快意识到这一点,“《幽兰》,前朝吕公的。”
曲意含蓄而缠绵,据闻吕夫人听完便原谅了吕公。
他在模仿前人以曲哄小娘子开心,表达歉意和心悦。
虞兰芝汗流浃背,生怕他继续扯,届时自己可能一句也对不上。
她知道自己笨,但不想暴露。
殊不知茶室琴音把田妈妈高兴坏了,忙不迭回禀给虞老夫人。
“两人一边喝茶一边小声聊天,别提多温存,洲公子还为五娘抚琴。
奴婢斗胆瞄了一眼,哎哟,那神情,都快把五娘看化了。”
田妈妈两眼放光。
虞老夫人眼睛更亮,“当真如此?”
“千真万确,奴婢怎敢在您跟前说不着调的话。”
“这倒是奇了,也是天佑我虞家。”
虞老夫人双手合十。
做梦也没敢想陆七郎这么喜欢芝娘。
甫一察觉田妈妈走人,虞兰芝连忙阻止陆宜洲继续深聊,“时候不早,要不你去我爹那里坐坐,他有棋瘾,就指望你去搭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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