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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口如瓶是要你们对他人而不是对主子,对主子知无不言才是顶顶要紧的。”
春樱弯腰扶起宝钿,“起来好好回话。
咱们少夫人最看重规矩,奴婢们只要做好分内之事,便是公子来了也不能越过夫人说什么。”
这番话总算让宝钿吃了定心丸,回答的声音逐渐清晰。
话说高娘子原是陆大夫人的陪嫁。
在陆大夫人怀孕期间有幸伺候过尚书一晚。
宝钿的娘与高娘子同乡,为此还与她庆祝了一番,谁知苦等一个月也没等到尚书给她抬通房或者抬妾的消息。
高娘子傻了眼。
宝钿叙述的声音在虞兰芝的耳中缥缈又真实。
那高娘子本就是个心气儿高的,怎甘心白白被睡,非要个名分不可,哪怕尚书已私下给了她五百两也不甘心。
当她是青楼的雏儿?
宝钿的娘亲倒是个清醒又仗义的,劝高娘子莫声张,以她的资质去青楼顶破天值二十两,五百两的那都是花魁往上的价。
再说陪嫁本就是要为郎君侍枕席。
尚书睡她天经地义,且没人规定睡一个奴婢就必须给名分,能给这么多银子已经算很有良心。
五百两啊,够她花一辈子的。
做一辈子奴婢都不定能攒这么多!
有这么一份嫁妆傍身,她完全可以再求尚书给她说门好亲事!
倘她不识抬举闹到夫人跟前,那才是自绝生路。
难道夫人会为她做主?
万一惊了夫人的胎谁都别想好。
高娘子嘴上应了。
事实上还想着抬妾。
她见过人间富贵再也无法适应普通人的生活,她想抓住唯一改变命运的机会,哪怕不得宠也行,怎样都好过为奴为婢。
她自恃与夫人有十几年的主仆情谊,终于在那个雨夜噗通一声跪在了夫人脚下。
虞兰芝回过神,平静地问:“那之后婆母因为受惊才留下病根对不对?”
原来婆母是真的有痼疾,并非推脱。
“是的,少夫人。”
宝钿战战兢兢回,“好在胡太医这些年一直在为夫人调养,夫人时好时坏,可能是心里那道坎过不去。
夫人生完公子就不太喜欢管事,连中馈也交给了二房。”
尚书府乃武顺帝所赐,但陆氏并未分家所以在两府之间打通墙垣做了甬道,算是没有分家的标志。
大房不管事,因此陆府主持中馈的是二房。
再说回高娘子,果真如宝钿的娘亲所料,闹开来非但没讨着好还把夫人的胎惊了,提前三个月产下陆宜洲。
放在普通人家母子都不知死多少回,愣是被“活神仙”
胡太医从鬼门关拉回。
陆老夫人把陆宜洲抱到身边养不仅仅是媳妇带不了不愿带,更多原因还是早产儿实难养活,陆宜洲能全须全尾长这么大不可谓不是奇迹。
高娘子也为自己的急功近利付出代价。
那晚陆尚书面无表情命人将她拖下去杖责三十,能不能活就看夫人是否母子平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