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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幕!
“笙儿”
顾令怀想要避开这个话题。
“我为你请一次平安脉可好?”
他笑了,强颜欢笑。
他的手缓缓探过去,掠过那丝绸冰凉的触感,那脉象清晰有力,暗隐生机,却徐徐地扣向他的死门,掌心寸寸冰寒,他的手指颤抖着,一脸错愕的望向聂云笙,满面的血色层层褪去,只剩下了无生念的苍白。
她怀孕了,可是他不曾碰过她!
“你可知?”
他开口。
不,她不知。
顾令怀心下明白她若知晓便不会如此毫不避讳的让他把脉,此刻更不会一脸关切的望着他,莫不过是这滚滚凡尘中的一道劫数?他应下来,她许是可平安无事?
“如何?”
她问他。
“你且回去!”
本想说些得体应心之话,不曾想他骗不了她,也应对不了自己,硬生生的咬住牙关挤出这四个字。
聂云笙看他心情不佳,也不愿他强颜欢笑,便不再僵持,走了出去。
笙儿!
你可知你身怀有孕?切记照顾好自己。
前半句终是是开不了口,最终只言一句“切记照顾好自己。”
聂云笙回眸一笑,在他眼里这也算安慰。
他哭了,头一次感受到冰冷的泪水在脸颊流淌,那种向死硬撑的悲伤。
笙儿,你可知我恋你,爱你,愿用一生一世去陪伴你。
我情愿你无知无畏,幸福快乐如从前,也不愿意你遭遇人生大苦,若可以我愿意帮你承受一切,希望我能帮你承受这一切。
黑麒至今不明白,当初那个眼神魅惑,苦苦哀求于他的女人,怎么会像两个人一样,一个冷漠如霜,一个却与他有过肌肤之亲。
花灯会那晚,他隐隐地从帘子后瞥见她的目光,勾魂一般,妖娆的姿态更是撩拨的他毫无抵抗能力。
普济寺那晚她说,她有时候会变两个样子,只不过是逗他,玩欲擒故纵而已。
她说她阿爹强人所难,逼她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。
他看她眼波如水,那一刻,心就停了。
夜色如水,风吹拂着落叶,黑麒一人坐在聂府的屋檐上,目光一寸一寸的往下望,她回来了。
他初见她时身受重伤,她为他清洗伤口,倔强冷静的小模样让他有一种伸手碰她脸颊的冲动,谁知脸没碰到手却吃痛。
那时,便知她自重。
普济寺那晚,她亲吻着他的脸颊,他就那样认为她是真的爱他。
可黑麒不傻,这反常的举动,分明像是两人所为。
她的身影像极了粉色的云彩,轻飘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