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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章 暗潮之下（第6页）

在纷飞的论文稿中，张欢将偷藏的怀表塞进她掌心——表盘背面刻着便利店排班表的经纬度坐标，六个时空的裂痕在此刻坍缩成唯一真实。

梅雨将教学楼外墙浸染成青灰色，白清清跪在器材室地板上擦拭渗水的木箱。

林若曦的香奈儿珍珠鞋跟突然踩住她正在收拾的物理竞赛资料，浅金色指甲挑起她发黄的衣领："

张欢的庆功宴缺个服务员，时薪抵你三天饭钱。

"

"

她没空。

"

张欢的声音混着潮湿的空气漫进来，他斜倚着门框抛接篮球，腕带下隐约露出缝补的疤痕——是上周替白清清挡住飞溅玻璃时留下的。

林若曦的香水味突然变得刺鼻，她跺脚时鞋跟陷进木箱裂缝，价值五位数的限量款沾满白清清用来垫箱底的旧校报。

苏绾绾的钢琴声从音乐教室流淌而出时，白清清正蹲在走廊角落修补被撕破的助学申请。

谱架上《月光奏鸣曲》的乐谱突然被风吹落，五线谱间隙用银色墨水写着"

致我的催眠师"

。

她弯腰捡拾的瞬间，看见琴凳下散落的薄荷糖纸——正是张欢常吃的牌子，糖纸折成的千纸鹤翅膀上印着便利店排班表。

"

能帮我翻谱吗？"

苏绾绾的蕾丝手套抚过白清清结茧的指尖，琴键上摆着镶钻发卡。

白清清数着谱号上的咖啡渍，认出这是上周张欢通宵照顾发烧的流浪猫时，自己送去的便利店临期咖啡。

游泳馆的氯气熏得人眼眶发红，楚瑜将新款AJ球鞋甩到白清清面前："

帮我转交张欢。

"

鞋舌内侧用防水马克笔写着"

周三晚八点更衣室"

，正是上周监控故障的时间段。

白清清整理储物柜时，发现楚瑜的LV腰包里塞着张泛黄的游泳馆钥匙——与三年前张欢救起落水儿童时使用的备用钥匙编号相同。

画室的松节油气味中，夏栀突然掀开蒙着油画的绸布。

画中张欢仰卧在星海之间，胸口的三花猫竟与白清清喂养的小番茄神似。

"

当我的模特吧，"

她将蘸满群青的画笔塞进白清清掌心，"

就像你每天在便利店橱窗的倒影里看他那样。

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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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学生沈星澜推了推金丝眼镜，将量子力学论文拍在张欢课桌上。

她宝格丽项链的猫眼石吊坠里，藏着便利店监控系统的漏洞报告。

"

你的能力存在熵增缺陷，"

她指尖划过他渗血的手腕，"

需要更高级的观测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