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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声音粗粝,心慌意乱道,“陛下,奴婢这就走”
魏玄祁看着自己空了的手,眼眸泛起一片冷凉,见她这般生怕被他碰着的模样,一恼,“滚出去。”
南玉书眼睫一颤,想要起身,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穿衣物。
魏玄祁这边摊手宽衣,那边宫女为他解开明黄龙袍,直到解到只剩件里衣,发现南玉书还没走,他挑眉,“还得朕请你?”
南玉书心脏攥紧。
她和魏玄祁曾经是夫妻,也曾坦诚相见过。
但如今
她想到这几日男人难以捉摸的举动,决定赌一把,攥紧了被褥,“奴婢未着衣物,还请陛下允奴婢一件衣裳。”
魏玄祁冷然,又勾了下唇,朝着旁边的宫女支了支下巴。
宫女会意,为南玉书取来一件薄衫。
但魏玄祁并没有要避开的意思。
南玉书继续道,“陛下,奴婢身子脏污,有碍圣观。”
魏玄祁冷然,“你身上的哪一处朕没看过?”
南玉书闻言不再矜持,在他矜贵淡漠的视线下掀开了被褥。
魏玄祁的瞳孔倏然缩了下。
南玉书垂眸。
他说的的确没错,可是他没见过她从叛军营离开的身体。
一百多刀在她身上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烙印,这具身体已经是丑陋不堪。
从胸口,蔓延至背脊的疤痕,纵横交错又象是一条条蜈蚣般丑陋不堪,密密麻麻的伤口几乎看不到一块完整的肉,虽然五年已经过去了,疤痕已经淡了许多。
身体不好,在行宫吃的也不好,女人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嶙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