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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折玉若有所思,另一只手从阿策的胸前摸索几下,掏出了一支玉色纯粹,粉白交杂的桃花簪来。
是她从前给阿策配的,他最为喜欢的一支。
那簪身用的是名贵的木头,雕刻出遒劲的桃木枝,只有枝上缠绕的盛放的桃花才是玉制的,栩栩如生,生动极了。
阿策喜欢的不行,往日里就怕磕了碰了。
只带过那么一次,就锁进了匣子里。
自他离开县衙之后,他的房间便再无人居住过,一应摆设物件也都没有人动过。
这簪子,傅瑄润是从哪里来的。
“沈窈……你若敢把我的东西给别人,我便……我便杀了他。”
阿策言辞俱厉,只是脸上潺潺流动的两行清泪削弱了不少他话里的威胁力。
但他说的实在太认真了,让温折玉心里不由的一个咯噔。
是阿策最近的表现过于的柔软可欺,让她差点忘了,这个人骨子可是那个杀伐果断,冷血无情的杀手鸩羽。
“你敢,你我之间的事,不要牵扯到旁人,否则我……”
“否则怎样?杀了我?那你救我做什么?你都不要我了,你救我做什么?”
阿策平地惊雷似的一声怒吼,吼的温折玉心头猛地一颤,一时间心乱如麻。
是……她自认薄情,却并非无情。
若想杀他早就动手了,又何必等到现在。
可是这种被人拿捏了软肋的滋味并不好受,她的心软,就像是一种无声的嘲讽。
温折玉将玉簪收回了袖子里,阿策一愣,眼睛瞪的大大的,不甘心的挣扎了两下。
“别动!”
温折玉不耐烦的用拇指的指腹按住了他的下颌骨,视线上移,慢慢的挪到了阿策苍白的唇瓣上。
阿策噙着眼泪将嘴唇抿的死死地,故意不去看她。
“你身上的毒,是蝶杀给你的,是吗?”
阿策充耳不闻,一点回应都没有。
“如今剧毒已解,你不必再受人控制,还是另寻他处,好好生活吧。
我承认,我并非赏罚分明之人,以前你做过的恶,杀过的人,我不在乎,亦不想深究。
你又何必非要缠着我不放呢,鸩羽,我不懂,你究竟是想做什么?”
这是自身份暴露之后,温折玉第一次心平气和的跟阿策说话。
与其说是劝诫,不如说她是烦了。
她最厌烦的就是这种纠纠缠缠,爱恨难辨的关系了。
依她的心性来说,定要将其给掰扯清楚了,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才好。
这话看似温和,实则处处都是在跟人划清界限。
阿策听得心里一阵阵的发凉,他很确定,他喜欢温折玉,之所以纠缠不清,就是想跟她讨一个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