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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裹挟着怒火掠过人群。
上千名爱尔兰劳工挤在泥泞的街道上,破旧的工装与生锈的铁器在暮色中泛着冷光。
他的演讲如同火星溅入干草堆,瞬间点燃了积压己久的愤懑。
“让黄皮猴子滚回清国!”
“提高码头日薪!”
“驱逐黄皮劳工!”
“烧了他们的鸦片馆!”
怒吼声浪中,游行队伍如一条暴烈的火龙,蜿蜒着涌向市政厅。
麦克奥谢走在最前,呢大衣的衣角被风掀起。
今夜是独属于他的舞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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队伍行至杰克逊街时,一声微弱的呻吟刺破了喧嚣。
突然,街角传来一声闷响。
一只血手扒住潮湿的砖墙,指节抓出五道红色印记。
布朗警探踉跄着栽进游行队伍中间的人群面前,外套左肋的弹孔还在渗血。
他的帽子早不知丢在何处,红胡子被血黏成绺,每喘一口气都带着肺叶漏风的嘶嘶声。
“黄皮黄皮猴子”
他嘶吼着。
这帮蠢货还不快救我…
布朗的视线被血糊得模糊,但他认得那些脏兮兮的外套,这些码头区贫民窟的工人。
肋间的剧痛让他清醒,于新那发子弹没要他的命,却让他像丧家犬般爬了半条街。
此刻,他盯着人群里晃动的铁钩与撬棍,牙龈咬得发酸:“凭什么老子要替帕特森那老狐狸挨枪子?狗日的黄皮猴子竟然敢开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