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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么多天来吃的最饱的一顿饭就是他们给的。
他一个人吃了五包方便么——都干嚼了。
喝了一瓶子水,他们也没说他浪费。
人都是有感情的,他刚刚一直不说话,就是觉得夹在两头,帮谁都里外不是人。
可是听到了龙井这话,他觉得,他没办法在沉默了。
龙井瞥了前座一眼:“这车你别想抢走。”
就这轻飘飘地一句话,王春桂终于想起在龙井他们和彭松柏之间,他更应该靠向谁了——龙井他们让他吃饱了不假,然而彭松柏与他却是真正过命的交情。
孰轻孰重,一目了然。
王春桂想到这里,心也硬了几分:“小娃娃,那可不行,我既然已经摸上了方向盘,怎么可能再让出去?”
“你大可以试试。”
龙井的声音中透出一股与他现在的年龄极为不符合的杀意。
“你……”
王春桂忍不住要同龙井杠上。
然而正在此时,一直沉默不语的彭松柏忽然说话了:“龙小兄弟,此时本来就与你们没有关系,是我强求了。
既然不允,也没什么,现在天寒地冻,外头雪越来越大,我得先去给他们找车子栖身。”
“彭老大。”
他身后的三个男人都忍不住喊道。
彭松柏伸出手来,示意他们闭嘴:“本来说好的条件就是他们付给我们吃食,我们带上他们的车。
也不负责保护他们。”
这几个人悻悻的闭了嘴,眼中对龙井他们的恨是怎么都遮不住了。
彭松柏此时却看向龙井:“能不能借一步说话?”
“不能。”
一直没说话的嬴政忽然开口。
“可以。”
龙井却站起身来,捏了捏嬴政的手。
嬴政强忍着不满,决定同他一起去。
龙井和嬴政下了车,他们傍晚时还下车撒过尿。
那时候雪不过丁点大,落在手上就成了水。
而现在,雪已经十分大了,不用很仔细,便能就着路灯看到美丽的雪花。
天气很冷,嬴政反手,帮龙井紧了紧衣服,他皱眉说:“衣服薄了。”
彭松柏让跟着他的那三个男人站远点,他一个人和两个小孩说话。
“你们基本上没有战斗力,”
彭松柏皱眉道,“老的太老,小的太小,唯一看上去年龄合适的,性别又是个麻烦。
如果要并入我们车队,几乎是不可能的事。”
龙井呵了口气,搓了搓手,然后顺便抓起嬴政的手,呵气,搓手。
彭松柏没得到回答,也不生气,只叹息了一声:“你们拿出了那么多吃的交给我,接下来无论还剩多少,都不过是坐吃山空。
现在有个很好的机会,如果我在你们车上再搁了人,慢慢地潜移默化,大家说不定就能接受你们进车队了。
到时候有吃的一起吃,有危险也能护着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