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揉着腰坐直了,耳边还是嗡嗡作响,不禁一脸茫然喘着粗气,看着眼前发髻散乱、衣服都被扯到胸口,连腰封也不知所踪的男人问道:“嗯?怎么了?这是哪?我们在干嘛?”
司徒澜也坐了起来,脑子里炸了锅一般——被气的。
她居然可以在做了这种荒唐事情后,气定神闲地发问出这么有哲学性的问题?
“疯够了?”
司徒澜站起来一边开始着手整理自己的衣冠,一边冷冷地问道。
“啊?我刚才怎么了?”
拍了拍自己的天灵盖,一些画面还始聚拢。
不好!
随着记忆逐渐清晰,夏幕开始冷汗直冒,她刚才都干了些什么?居然想对司徒澜这样神仙一样的男人做那种事情!
吓得一个哆嗦,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那个……对不起啊!
我我我……我喝多了,以为在做梦,不不知道是你。
不……不是啊,你你你……不是在闭关吗?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呢?”
司徒澜背影朝着自己,也看不见他什么表情啊。
但一想到那句:觊觎他的女人都会死的很惨。
还有前几天晚上他提剑要杀自己的场景。
更是一阵毛骨悚然吓得直往角落里窜,几乎是哽咽道:“你你你……你冷点,别冲动啊!
我不是故意的,真的不是故意的!”
不是故意的?刚才分明就是借酒装疯,对自己的企图已经不能更明显了好吗?现在一爬里来就说不是故意的,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吧!
司徒澜终于把衣服重新穿好,还散着头发转过了身。
烛光摇曳下,夏幕见他仍旧一身白衣,除了那头散乱的长发也还如往常一般端正,只是脸色更加发白,还阴郁得可怕。
见惯了他总是玉冠将长发束起,第一次看到司徒澜披散的头发,竟然那冷凛地气息里生出一丝温柔和暖意。
而入他之眸的,同样是在这婆娑闪动的烛光里,那个刚才还对自己又咬又踢、拳脚相加的女人,此刻正蜷缩在软榻一角,双手环抱着自己,像一只受了伤又受了惊的小动物一般。
一双眼里还泛着雾气,欲泣不泣,咬着嫣红的嘴唇,可怜兮兮。
两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,司徒澜猛然惊觉,这画风好像不对啊。
刚往前迈出一步,软榻上的女人立刻尖叫了起来:“你别过来!
鸣……”
男人滞在原地,面无表情之下早已是波涛汹涌、惊涛骇浪了。
她居然让自己别过去?!
明明刚才对自己霸王硬上弓的人是谁啊?明明刚才扑倒自己,还扬言要睡自己的人又是谁啊?怎么转个身,自己却成为了好像在强抢民女的恶霸了?
“对不起啊!
我认错人了,我真的不知道是你呀!
我错了……呜……”
夏幕以为他是要走过来结束自己小命的,吓得抱着头只能拼命往墙角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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