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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阳煦心里更愧疚了。
吃饭时,傅纪年低声“嘶”
了下,道:“我倒是忽然想起来,程春的生日快到了吧?”
“不去。”
傅景珩用左手慢悠悠夹了菜。
阳煦留意着傅景珩,觉得他只能用不方便的左手,有点可怜。
傅纪年问:“现在连人面子都不给了?”
“以前面子还是给多了。”
傅景珩说。
傅纪年又说:“过段时间,等你石膏拆了,有个家宴啊。”
“家宴啊。”
傅景珩抬眼看傅纪年,“能带家属吗?”
傅纪年问:“什么家属?”
“我决定过段时间就先领证了。”
傅景珩风淡云轻道。
阳煦吃不下去了,如坐针毡,嘴里干巴巴地嚼着青菜。
“等我们毕业了再办婚礼?”
傅景珩看向阳煦问。
阳煦呆滞抬眼,看对面的傅纪年。
傅纪年抽了纸巾擦擦嘴,又冷不丁笑了。
“我吃饱了。”
阳煦放下筷子起身。
他要走,傅景珩左手拉住他手腕,他脱也脱不开,又不敢再看傅纪年。
“你们吃吧。”
傅纪年起了身,笑看阳煦一眼,“我忽然有点公事要办。”
阳煦心想,傅纪年不是退休了吗?
“打算这段时间,晚上回您这儿住,好好休养胳膊,这儿风景也好。”
傅景珩对傅纪年说。
“行啊。”
傅纪年瞧他一眼。
傅纪年走后,傅景珩说:“坐。”
阳煦坐下,傅景珩又说:“吃饭。”
阳煦说:“我吃饱了,你要是不方便,我帮你夹菜吧。”
“很是不方便。”
傅景珩立即说。
阳煦拿起公筷,问:“你想吃什么?”
“你夹什么吃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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