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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尘见此人都这副尊容了嘴里还不干不净,抡起拳头作势还要再冲上去揍,被郑仁从身后拽住。
郑仁是怕景尘鲁莽惹下大祸,将他叫到一边,简要嘀咕了一番此人与勾玉师姐的关系。
景尘呢,其实也并没有真想再打,就是吓唬吓唬这个人。
听完也就顺势作罢了。
可严执事却怕他真的还要再冲上来,骨碌着滚得更远了些,向着远处药田边上看戏的其他外门弟子大喊:“杵着做甚?一群桩子似的!
还不快去请勾玉师姐!”
见那些人麻木的兀自不动,严执事满头大汗,狠狠砸着地面,不停闲地骂,也听不出是在骂谁了。
人反正就是这样,有敢打敢杀的,自然有胆小怕事的;有冷眼旁观的,自然也有狗腿好事的。
不多时,两个贼眉鼠眼的外门弟子引着一个身着内门装扮的女人疾步而来。
人未到,声已先至:“谁呀?我看是谁?敢跑到咱们惊雷峰闹事来了,吃了熊心豹子胆!”
声音尖刻,竟像是泼妇在掐腰骂街。
那女人长得细眉细眼,颧骨微高,下颌十分尖利,鼻梁细窄如戳进脸膛里的一柄刀背,两片薄唇兜着紧咬的银牙,脸上脂粉涂得不薄。
一路骂骂咧咧的,风风火火而来。
这人便是勾玉师姐。
勾玉师姐腰杆挺得笔直,细脖子梗着,斜背着一柄剑,人倒还算有点气质,可一张嘴便调了向:“就是你小子么?惊雷峰可是谢师尊坐镇,哪容得你在此胡闹?”
景尘本来还想着此人能有多大权柄,盘算待会该怎样收场,一听称呼谢阎王为“师尊”
,倒也不怎么当回事了。
他是在阅读了入门卷册之后才知晓,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,依照门规,掌门并不亲自收徒,所有即将成为入室弟子的内门弟子,在拜师礼前暂以掌门弟子自居。
拜师后,依礼改口称呼自己的师父和门派长辈。
而其余无论外门弟子还是普通内门弟子,面见各峰长老都应尊称一声“师尊”
。
他们在入门之前不过是瞎叫,不知者倒也不怪。
如今既拜读了门规就不该再出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