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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忙完葬礼,已经是后半夜了。
我迷迷糊糊的缩在我妈怀里沉睡过去。
我爸忙了一天也是累得精疲力尽,不一会儿呼噜就震天响。
睡到后半夜,我妈被一阵强烈的拍门声吵醒。
她嘟囔了句:这么晚了谁啊?就穿鞋下床开门。
门刚打开,一股寒风吹了进来,我打了激灵,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朝门外看去。
门外的人被我妈给挡住了,看不清楚,就看到一双绣花鞋,脚下还湿漉漉的,汇集成了一滩水。
只听到我妈哈欠连天的和那人说了句什么,没听清,接着我妈就关门进来了。
“那么晚了,谁啊?是不是出啥事了?”
我爸也被这拍门声吵醒。
我妈眼睛都要睁不开了,迷迷糊糊的回了句:“是六婶,也不知道从哪回来,全身都湿了,让她进屋也不进,嘿嘿笑了两声就走了,这不神经病吗。”
话音刚落,我爹蹭的一下坐起,动静大的整张床都在咯吱咯吱的响。
“你一惊一乍的闹那样?黑(吓)我一跳!”
我妈埋怨的瞪了他一眼,刚要接着说,却发现我爸整张脸惨白惨白的,眼睛里全是红血丝。
“娃他爸,你咋了?别吓我啊!”
我爸狠狠的打了哆嗦:“你刚才说谁来了?”
“他六婶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