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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,不对。
云辞瞳孔一缩。
明明已经拼了命地去合上嘴,可声音还是传了出来。
“云……”
不可以,不能说……
云辞环住叶垠脖颈的手也松了,他尝试用手捂住嘴,却仍然没办法阻止声音的流出。
“咔。”
一声很清脆的骨头断裂声,那地上趴着的东西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。
控制发声的力也消失了,云辞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去,发现叶垠正用脚撵着那古怪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伸过来的手。
它的骨头肯定是折了又折,白骨被生生踩碎,骨刺穿透了外层裸露的皮肤,深色的血液从破了的皮肤中涌出。
那没了眼珠,只剩下个眼眶的眼也开始往外渗血。
它像是在哭,尖叫像是求饶,脚底传来的声音撕心裂肺,凄厉得仅是听声音心脏就不由得一紧。
骨骼碎裂的闷响与重物倒塌的声音交织,那前一刻还嚣张觊觎着人脸的诡异东西被人像踢垃圾一样踢开,滚落不远后撞到堆积的杂物,被轰然倒塌的箱子埋没。
渐渐的,就连哭泣的呜呜声也没了。
沾着血的皮鞋往前一步,跨过已经褪了色,又被染红的地毯。
承着两个人重量的脚步声很沉,哒、哒、哒一声声地回荡在宴会厅内。
“叶垠……”
云辞小声唤抱着自己的男人。
还没等云辞说完,叶垠突然开口:[小辞被吓到了吗?]
“……”
云辞确实被吓到了。
不仅仅……是被那个仅靠身体来爬行的东西吓到。
云辞凑到了叶垠的耳边,声音有些不可察觉地发着颤:“我们要去哪?叶垠……”
[……]
叶垠的沉默让云辞不安。
察觉到男人情绪不佳,云辞重新用手臂环上叶垠的脖颈:“不要不说话。”
宴会厅再大也会有尽头。
到了宴会厅的另一扇门前,叶垠停住了脚步,声音较之先前冷下去不少:
[去哪很重要吗,小辞。
]
知道去哪里很重要吗?
有时候应该是挺重要的,有时候其实也没那么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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