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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威连人带马重重摔入尺多深的泥水中,狼狈不堪地啃了个满嘴泥,污浊的泥浆灌入喉咙,呛得他连连咳嗽起来。
他竭力伸长脖子,想从泥水坐起,但刚把头探出水面,脖子上就被冰凉的弧形物体抵住,同时王谧声音传来。
“不要动。”
李威连忙已被泥水覆盖,他勉强睁眼,看清王谧拿的,是用来刈稻的铁镰!
他赶紧出声道:“郎君!”
“别冲动!”
“都是误会!”
感觉镰刀锋刃压得自己脖子皮肤下陷,李威真怕王谧冲动,急忙道:“是我,是我啊!”
“我是”
王谧手腕微微用力,镰刀继续下压,打断了李威的话头,“我管你是谁,我只看到了一个满脸泥水,踏我田稻的恶奴。”
李威欲哭无泪,他想要伸手抹掉自己脸上的泥水,又怕王谧以为自己反抗,彼时他身后的几个奴仆终于反应过来,连忙奔过来相救,同时抽出腰间的短刀,口中叫道:“休伤我家郎主!”
那边村舍里面农人被惊动,纷纷出门查看,他们听得王谧声音,纷纷叫了起来,“李家欺人太甚,竟然纵马踏田,还要伤我家郎主!”
“兄弟们出来,和他们拼了!”
不多时,七八个农人就拿着农具奔了出来,中间还有数个七八岁的少年,他们很快就围了上来,挡在王谧身前。
李威奴仆拿着短刀,虽然王谧这边拿的都是农具,但他们却是丝毫没有感觉到轻松。
因为这些农具,皆是木柄铁头的长柄器具,或是锄头,或是钉耙,这种对于拿着短兵的敌人本就极为占优,而且他们的姿态熟练,显然是经验丰富。
李威奴仆想起传闻,这些北人渡江前,多是流民军中兵士,刀头舔血的主,且己方人数劣势,根本毫无胜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