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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氏女郎默然,赵通其实一直想打回家乡,但这些年来,却只有赵氏女郎这一个子嗣,考虑到家族传承,不得不南下谋求家族未来。
所以赵通对家族联姻,一直倾向于北人士族,但赵氏只不过是个中下士族,高不成低不就,门当户对的,都是李氏这种无意北伐的当地士族,所以赵氏女郎到了年龄,婚事却迟迟定不下来。
他沉声道:“那这几年要委屈你了,你可怨恨阿父?”
赵氏女郎咬着嘴唇,俯首拜道:“女受家族养育之恩,当以身报,家族之志,便是妾心所向。”
这日王谧正在一边看棋谱竹简,一边听青柳弹琴,那边老白进来说建康王氏来人,车马已经到村口了。
王谧听了,起身说道:“计算无差,果然是这几天到了。”
屋内的行李,大部分已经整理捆扎,放入了几个藤箱之中,还剩一个敞开盖子的,王谧将竹简丢入,叹道:“此一去,还不知道何时还能回来。”
青柳将琴缠上绢布,出声道:“郎君此去,必然能名动建康。”
王谧苦笑道:“我知道自己有几分斤两。”
“除了棋艺有些手段外,我的其他方面,只能算是勉强应付罢了。”
“建康那边的士族,可是整日研究这些东西的,别的不说,王右军一脉,光凭一手字,就把我打得满地爬了。”
青柳掩口笑道:“怎么,郎君慌了?”
“这几年郎君在棋道上倾注颇多,经学练字确实相对少些,难不成想要恶补功课?”
王谧摇头,“没必要,练字再练,在书法大家前也难以望其项背,经学就更没意思了,谈玄辩论,皆是空中楼阁,于国于家无用,还不如多研究几本兵书。”
“要想扬名,就要拿出压过别人的东西,人的精力是有限的,我又不是天资聪颖之辈,专精一项,已是无暇他顾了。”
“贪多嚼不烂,人这一辈子,能在一件事上独占鳌头,都极为艰难,哪有分心的道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