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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谢氏女郎,应便是后世有名的谢道韫。
王谧心道按理说王谢两家应早联姻了,算算年岁,谢道韫怕不是过二十岁了,怎么可能还没成婚?
青柳出声道:“王右军一脉的字,妾也看过,郎君刚才拿出的那几幅,未必没有其子弟所作。”
“但妾觉得,公子只是欠缺练习,气象法度不输,更有笔画转折独得之妙,若假以时日,未必就差了。”
王谧连连摇头,失笑道:“咱们关起门来吹牛皮就好了,传出去贻笑大方,我只怕练一辈子,都赶不上二王半分啊。”
青柳抿嘴笑道:“这铺子一开,除了向行商司申得文书外,还需要一面幌子,少不得要郎君动笔了。”
所谓幌子,便是商铺招牌,最初什么时候出现已不可考,但不晚于春秋时期。
《韩非子外储说右上》记载,“宋人有酤酒者,升概甚平,遇客甚谨,为酒甚美,悬峡甚高”
,这里的悬峡,就是酒幌。
到了后来,幌子种类增多,出现了实物幌、形象幌、标志幌和文字幌等形式。
实物幌就是买什么挂什么,如麻铺挂麻线,帽铺挂草帽,标志幌便是行业约定俗成的标志,王谧的铺子卖的是各类杂货,两者都不太适合,所以文字幌最为合适。
王谧听了,苦笑道:“你这一说,我还心虚了,本来这两年练字不多,大字更没写过几个,真写坏了,挂出去贻笑大方。”
王氏子弟,多以书法扬名,且不论王羲之一脉,就是王导这一支,几乎子弟书法都有独得之妙。
当初王谧深知就是自己再练,也未必能从中打响名声,毕竟在外人看来,你王氏字写得好是应当的,所以王谧才另辟蹊径,走棋道之路,尽可能发挥自己长处。
青柳笑道:“郎君还是要求太高了,这里毕竟是闹市,归根结底,客人关心的还是卖什么货。”
两人一边说,一边走到铺子外面,商量着从哪个位置挂幌子合适,对面邬氏早已经开门烤制麻饼了,王谧主仆出来,两边皆遥遥拱手,以为见礼。
青柳见阿萍小小年纪,蹲在地上木盆边上,费力和面,不由轻声道:“建康花费颇多,颇难维持生计,这孩子小小年纪,和村中孩童一样需要劳作,真不容易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