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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我几乎笑瘫在了电视前面,心里想这臭猴子也太会泡妞了吧。
此时却觉得满心的苦涩。
因为我忽然想起来,至尊宝还曾经说过──观音大士,我开始明白你说的话了,以前我看事物是用肉眼去看。
但是在我死去的那一刹那,我开始用心眼去看这个世界,所有的事物真的可以看得前所未有的那麽清楚……原来那个女孩子在我的心里面流下了一滴眼泪,我完全可以感受到当时她是多麽地伤心……
其实至尊宝在遇到紫霞之前并不是至尊宝,而紫霞在喜欢上月光宝盒里的至尊宝之前,也并不是紫霞。
或许,穹隐凤也早已不是穹隐凤,他在我怀里死去的那瞬间,就已经变成了我心底的一滴泪。
为什麽不可以早一点遇到你,为什麽不可以晚一点遇到你。
如今一切都已不重要,这世上没有什麽比眼睁睁看着自己爱的人渐渐逝去更痛。
爱上你那一刻,就已经无路可逃。
如果这是你要的,我会一直一直记着念着把你放在心里,斗转星移,沧海桑田,你永远都在。
是我血里的泪,泪里的疼。
……
不知道那几天,凛熙过来叫了我多少次去吃饭。
我固执地守在木屋里,一步也不肯动,也不让别人进来。
每天蜷缩在木屋的角落里,痴痴地望着窗棱外,从灿金刺目的夕阳望到明月照亮天涯。
我曾经想和他去很多很多的地方。
或许两个人策马并肩在江南,发丝飞扬马蹄清脆,用荷叶作酒杯,细雨渐渐湿了衣衫。
或许在漠北游历,金戈铁马,玄黑色的衣袂在猎猎地狂风中飘扬,天地之间一片肃杀。
又或许只是在中原的极乐宫里,坐在摘星楼里对饮杏花酿,苍穹上,繁星万点,一轮银月近得像是触手可及。
这世上,还有太多太多的东西,我们没有一起看过,没有一起经历过,没有一起微笑渡过过。
原来离开的时候,真的是如此突然。
但是或许他从来就是这样一个人,锋利果断得像是一把神兵利器。
也不知道後来究竟是多了多久,凛熙不再每天过来敲门,他只是在门外淡淡地说了一句:“小墨,我不会逼你,但是我会陪着你──你多久不吃饭,我也多久不吃饭;你多久不喝水,我也多久不喝水。
你可以把自己一直困在里面,但是只要你推门走出来,我会在门外。”
那瞬间,终於泪流满面,我冲过去推开门。
那人一身红衣,银亮的长发像是瀑布,墨玉色的瞳仁里温柔若水。
我躲在他怀里,也不知道哭了多久,直到连呼吸都觉得困难,直到他的薄衫已经湿透。
模糊摇曳的视线中,却仿佛忽然出现了穹隐凤的身影。
已不知是梦是幻。
琥珀色剔透的月光下,站着眉目依旧的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