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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死浑蛋,要是真的还有机会活下去,我怎麽也得去掐死他。
跟萧印月在一起八年,我始终是第二顺位。
有凌飞,我退後。
有夙莫,我再次退後。
而且我可以预见到,以後肯定还有第三次第四次。
我放不下萧印月,而他绝对和我相反。
我也不是觉得悲哀後悔什麽的,就是觉得没劲。
他喜欢那种跟他一样捉摸不定狡黠聪慧的狐狸样男人,而我充其量是只会竖毛的大笨狗,逗着逗着,也就腻了。
相对於凌飞,我对夙墨的敌意更强烈一些。
从看到他第一眼,我就觉得这狐狸精不是一般的狐狸精,後来我这天赐的直觉果然应验了,但我一直没对他下狠手,也说不上为什麽。
可能是觉得一只死狐狸却长了双小松鼠似的无害眼睛挺稀奇的吧。
夙墨的眼型是那种很媚气的桃花眼,可是瞳仁异常的黑。
一般人的瞳仁其实都只是深灰色或褐色,可他是真正的黑色,黑得纯正,深不见底。
偶尔不经意的一个眼神,那麽湿润温顺。
我微微闭起眼睛,想起刚刚的情景。
他把右掌覆盖在左掌上,一点点地使力,脸藏在阴影里咬紧嘴唇,然後我听到骨头一点点碎裂的声音。
身上瞬间覆满了冷汗。
我当然知道,那该是多麽锥心刺骨的痛楚,可是他连最细小的呻吟都没有一声。
我觉得嗓子发干,我希望他有一点正常的反应,比如大哭流泪,比如痛得喊叫,我害怕这种只有压抑的呼吸和骨头碎裂声的氛围。
血一滴滴地从他嘴唇上淌了下来,额上全是豆大的冷汗。
我杀人无数,刀上曾染满鲜血,但是从未有一刻感觉是如此的眩晕。
大片大片地淌血会让人感到痛快,这样缓慢的一滴滴,一丝丝,却让人窒息。
一个晃眼,忽然看清了他的表情。
不是痛到极致的扭曲,也不是恨极绝望的睁大眼睛。
他微皱着眉头,神色似乎有些委屈无助,又更像是司空见惯的淡漠。
他那麽会求饶撒娇,但又是那麽的冷静强硬,对自己,甚至连一丝怜悯都不愿多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