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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长生迎着玄机那毫无生气的魔瞳,嘴角勾起一丝极淡、却充满嘲讽的弧度:
“玄机师叔,你精研阵法,昔年曾言‘阵道如弈,落子无悔,需持本心’。
如今,你口称‘大势’,甘为魔阵之基石,助纣为虐。”
“你布下的这囚笼,困的是我,葬送的却是你最后一点‘持本心’的执念!
大势?你眼中只有覆灭的大势,可曾见那微末蝼蚁亦有向生之念?”
“我李长生,宁做撼树蚍蜉,不做顺流腐木!”
玄机长老那毫无表情的魔纹脸,似乎微微抽搐了一下。
他那双死寂的魔瞳中,仿佛有什么极其细微的东西碎裂了。
他没有再发一言,只是深深地、如同看一件死物般看了李长生一眼,身影如同融入水中的墨迹,无声无息地淡去。
第四日,玄真长老踏着沉重的魔威降临,他体型魁梧,魔纹如同粗大的蚯蚓在皮肤下蠕动,充满了蛮横的力量感。
“李长生!
收起你那套假仁假义!”
玄真的声音如同闷雷,带着不耐烦的暴躁,“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!”
“魔尊够强,所以此界便是他的资粮!
墨离使者够强,所以他说的话就是规矩!
你够强吗?你不够!
不够强,就得认命!
臣服,献上力量,还能当条有用的狗!”
“再冥顽不灵,等血炼大阵彻底发动,你和那几个老鬼一起,连当燃料的资格都没有!
灰飞烟灭,就是你唯一的下场!
清醒点!”
李长生缓缓抬起头,连日被禁锢消耗,他脸色有些苍白,但眼神却愈发锐利明亮,如同淬火的寒星,他直视玄真那充满暴戾的魔瞳,声音不高,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力量:
“玄真师叔,当年宗门小比,你力战不敌玄苦师伯,身受重伤,是药庐杂役弟子王二牛背你下山,三日三夜不眠不休,采药救治,方保你性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