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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章 调查遇阻险象伏 深情释惑芥蒂消（第2页）

杜瑶突然按住他渗血的太阳穴：“你精神力已经透支三次了。”

“正好够撕开第七层协议。”

臧枫扯断领带缠住颤抖的手腕，华尔街的霓虹灯在他瞳孔里熔化成铜汁。

当布朗带着搜查令破门时，他们正把量子海战役残留的铜锈抹在对方脸上当作加密涂料。

夜色降临时，杜瑶在主机房现了臧枫的医疗报告。

精神力过载引的脑出血风险像红色警报闪烁，而那人正蜷缩在服务器散热口，用体温烘烤着被量子潮汐打湿的永乐年账本。

“非要等到昏迷才肯停手？”

她将热可可砸在控制台，液体溅出的涟漪里浮动着郑和船队的残影。

臧枫用账本碎片搅动褐色旋涡：“当年宝船队返航时，三成船员会死于败血症。”

他忽然抓住杜瑶沾着可可渍的手腕，“但没人记得他们尝过的异国香料。”

玻璃幕墙传来无人机撞击的闷响，詹姆斯的青铜巨舰正在现实与虚拟的夹缝中显形。

杜瑶甩开他的手，簪尖端凝聚的寒光里倒映着八百个正在崩溃的加密节点。

当艾米来郁金香根茎的基因序列时，量子海突然陷入诡异的平静。

臧枫看着杜瑶将医疗报告撕碎抛向通风口，纸屑化作无数郑和宝船驶向数据深渊。

他伸手想抓住某片帆影，却只触到杜瑶转身时扬起的梢。

华尔街的钟楼传来午夜报时，青铜浑天仪终于拼合出完整的星图。

臧枫咽下满嘴血腥味，看着杜瑶将最后的密钥刻在簪内侧——那里有道新鲜的裂痕，正渗出量子海特有的铜绿色液体。

量子海的风暴余波在主机房内凝成细碎的铜屑，臧枫倚着烫的服务器，看杜瑶将青花瓷簪浸入冷却液。

簪尖裂痕渗出铜绿色液体，在液氮白雾里开出三朵明永乐年间的琉璃花。

&0t;去年这时候，你还在华尔街装扫地机器人。

&0t;杜瑶突然开口，指尖拂过全息屏上跳动的郑和宝船，&0t;现在连布朗都开始相信你神经系统里的星图是真的。

&0t;

臧枫扯开浸透冷汗的衬衫，锁骨处的铜钱烙印正泛着异常红光。

当杜瑶的投影笔扫过时，烙印突然裂成十二瓣，露出里面正在重组的青铜浑天仪齿轮。

&0t;记得我们第一次触协议七层吗？&0t;他抓住杜瑶的手按在自己心口，&0t;你当时说量子海的潮汐声像极了&0t;

&0t;像郑和船队遭遇的龙卷风。

&0t;杜瑶抽回手的动作停滞在半空，投影笔在防弹玻璃上划出歪斜的经纬线，&0t;但现在你连止痛剂都换成明朝海员用的龙脑香。

&0t;

通风管道突然传来金属刮擦声，三十七枚消失的里拉合约竟化作奥斯曼弯刀刺穿滤网。

臧枫翻身将杜瑶护在身下时，那些刀刃突然软化成长串股票代码，在警报红光里蒸成带血腥味的数字迷雾。

&0t;詹姆斯在嘲讽我们。

&0t;臧枫抹去鼻血，将沾血的永乐通宝按在主机接口，&0t;他故意让查理透露错误的香料清单，就像当年把火器图纸混进朝贡礼单&0t;

杜瑶突然扯开他后颈的神经接口贴片，三处新鲜出血点正渗出铜绿色液体。

&0t;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屏蔽痛觉传感器？&0t;她的声音像绷到极致的琴弦，&0t;上周？

上月？